那在马进忠看来,李来亨其实与人主就并无多大差别——在他眼中,则罗颜清也就与将来大顺朝皇后并无多大差别。
罗颜清看马进忠到洛阳,就忙里忙外,不仅派人将自己保护到过去福王府里居住起来,而且还直接把她自己本来在做许多安抚百姓工作也都抢到手头。
如果依照罗颜清以前那种火辣性格,马进忠是绝对讨不得好。但她与李来亨成婚以后,逐渐解到楚闯内幕情况,感情上也对大顺更加深厚,罗颜清解诸将们种种辛苦与苦衷,居然温言笑着说:
“马将军,家郎君在前奋战,若在后方安心做个闺房中夫人,岂不是在白白浪费大顺粮秣物资?
先帝驾崩,现在大顺朝已经到非常时刻,所谓男战女运,谁能闲下手来?郎君常说大顺是不会去养个闲人,那也不能例外。”
罗颜清身孕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不过她本来就是弓马矫健人物,体态饱满修长,怀胎数月以后,依旧健步如飞,甚至从外表上只能看到小腹处很轻微地鼓起点点。
“大夫人万出什三长两短,们如何向君侯交待呀!这些琐事,都交给下面人去办就好,何苦要大夫人亲力亲为?”
马进忠忙擦着额上汗水,镇守开封正在统筹大顺军对清军反击作战郭君镇,从手下人那里听到罗颜清带人到洛阳安抚百姓事情后,立刻吓大跳,赶紧派马进忠追到洛阳,要他无论如何要保护好罗颜清,绝对不能让君侯夫人身子骨出现半点问题。
七月七日,为应对李自成驾崩以后时局变化,李来亨力言所谓“大宝之御无可迟滞之端”,力陈李过应当尽快称帝,以定国本、以安人心。
但是因为牛金星、田见秀、张鼐等大顺元从功勋都拒不到大名府与会,李过便认为再没有获得其他诸营将帅致认可和拥护情况下,冒然登顶大位,只会在大顺军内部造成不必要分裂。
“自从获鹿大战以后,各地均是叛乱不停。”马进忠无奈说,“洛阳近来也有官绅酿乱生变,杀大顺许多官吏,这些人都打起恢复明朝旗号,其实做都是些迎接狗鞑子南下勾当。现在洛阳带还不安定,大夫人,您要做事情,在开封也可以做啊!何必来洛阳来呢?”
罗颜清抿嘴笑:
对此李来亨也只能扼腕叹息:“父君子,可当今世道,是君子难敌于小人,将奈社稷何!”
不过李过即便出于团结牛金星、田见秀、张鼐派人马考虑,没有立即称帝,但他还是在七月以后,接受李来亨、刘芳亮等人建议,决定先用监国名义号令诸军。
立即登极为帝还是暂用监国名义,这里区别是登极后就没有改变余地,监国则尚有退步。这样对于太原和彰德方面,也可以留有余地,使得牛金星等人不至于强烈反对,对于李过个人而言,他本无心于权力和皇位,旦解除眼下大顺朝生死存亡危机以后,也就保留功成身退余地。
而在楚闯诸将来看,李过虽然并未直接称帝,而仅仅是使用监国名义,但其实与称帝也只差层窗户纸罢。
李过并无子嗣,对待李来亨又是视如己出,何况李来亨目下更加是大顺朝中兵力最强位实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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