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杨承祖也没有想到大顺老本兵如此耐战,即便已经占尽种种天时地利,还是为袁宗道几乎溃围而出。
关键时刻突如其来发流弹将袁宗道副手贺登云骤然击毙,铳弹破颅而出,贺登云头盔碎出个大洞,鲜血飞溅、头颅炸裂。本来还算巩固阵地立刻动摇起来,杨承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带着曹兵选锋二千人直冲贺登云所处位置,顺军战士们还在因为贺登云被击毙而慌乱时,曹兵即拏旗破阵,直入战线之中。
袁宗道环阵就此被曹兵撕开,这时候又恰逢陕北常见大风沙天气,砂石飞溅,右营处在风向不利位置上,许多将士们甚至被风沙影响,连眼睛都睁不开。
大顺军最后次反击,最后次保留实力溃围而出机会,也因此消逝。
不久曹兵主力便合围上来,环伺挤压,右营老本兵再也无法立定队列,终于遭致全线溃败结果。其他几处沟壑山谷中,被曹营分割包围起来顺军兵马,也陆续溃灭。
布置好大炮猛烈开火,大顺军将士们开始完全想不到自己会在自家地盘上遭到伏击,袁宗道第时间还以为是本地官绅组织乡兵发起叛变。
所以袁宗道又次低估敌人力量,将敌人视作羸弱乡兵,因此不退反进,亲自率领支精锐跳荡勇士向前猛冲。可是直到杀到杨承祖中军近处以后,又对曹营熟悉兄弟才赫然发现,伏击右营竟然是曹兵!
这消息好像天雷样击穿右营老本兵们心理防线,将士们很快就都陷入混乱之中,袁宗道此时才慢慢回过味儿来——不仅仅是自己,连大哥袁宗第和先帝李自成都上罗汝才当!
随后右营老本兵遭到曹兵分割包围,纵横沟壑山岭隔绝顺军各部之间联系,几支部队纷纷被迫陷入各自为战困境之中。
初时右营精兵还能立定阵列,袁宗道也急令部下尚能控制住兵马,全部都不得擅自冒进,所有人抱团形成圆阵,列阵不动,三叠轮番开火反击曹兵。
只有袁宗道带领千余将士拼死冲杀出来,但曹兵路尾随追击,等他逃到鄜州附近时候,不仅千余精锐已经只剩下二百骑兵,甚至就连鄜州州城都已经被曹兵攻陷。
袁宗道暂时还不清楚平凉叛变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不久以后,杨承祖见右营阵列整然、战线极为坚固,曹兵虽然已经将大顺军完全分割包围起来,但多次进攻还是全部未能得手,便转变战术,调来大量火炮开始猛烈轰击右营队伍。
本来袁宗道南下时也携带不少大炮,可是他们走到半途时遇到杨承祖派来使者,杨承祖催促右营先将火炮留在鄜州,轻兵先行南下以稳定西安军心。
袁宗第未做深思就听取杨承祖使者这条其实很不合理要求,结果终于使得右营老本兵们在战斗关键时刻,陷入被动挨打而全无力还手悲惨境地。
密集炮火连绵轰击,火力持续不断,右营逐渐支撑不住,战士们纷纷被炮火炸毙,战线也因此残缺。曹兵抓住机会全力围攻,袁宗道不甘心这支万人精兵就此覆灭,拔出战刀带头狂呼逆战。
顺军将士们又反复以手持斩马大刀锐卒逆袭突击,试图集中力量凿开条缺口,至少使得部分兵马能够突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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