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鹞高杰被明军招安时,就是孙守法作为使者往来两营之间传递消息。孙胡子和高杰多年来并肩作战,有很深感情,如今高杰被害于怀来,其子高元照反受到李自成宽待,两相对比,孙守法怎可能还会归顺杀害高杰吴三桂?
孙守法驻守营垒时,也有些清军使者和官绅中*细,用爵位和金银为诱饵,想要招抚孙胡子。但他不为所动,反将来使和*细全部捉拿,押送榆林处死,秦人人心可用,于此可见。
当大敌压境时候,并不是所有降军降将都会窝蜂背叛大顺,充当狗鞑子急先锋,以袭击顺军同袍或者献上自己汛地为首要任务。
袁宗第心中感谢多尔衮做出决策,如果不是睿酋带着吴三桂起进攻陕西,或许这些老秦军们,还不会像现在孙守法那样积极帮助大顺保卫延安。
吴三桂在怀来宴会上谋杀孙传庭等人做法,实在过于卑鄙和无耻。他滥杀无辜,几乎把孙传庭麾下秦军将佐股脑全部屠杀干净,这些秦军将佐谁无家人在关中、谁无旧部在边军?
是鞑子还是明军,定会在米脂屠城,所以乡亲们都出钱出力,誓死和们同保卫陕北。
地利人和皆在,现在只看天时罢。”
“天时?什天时?”
袁宗第手指南方,说:
“关东援兵何时收复长安,这就是天时。天时是们不能决定事情,因此也不必杞人忧天。
怀来事变影响是如此恶劣和深远,吴三桂鼠目寸光,贪图时之利,实际上却已经将陕西三边边军人心彻底推向大顺方。
袁宗第振袖起身,慨然道:“吴三桂以阴谋诡计暗杀孙传庭,已经不容于秦人。清军派吴三桂入关,这就好像项羽以三秦王镇压关中,是将自绝于陕西父老。秦军之中稍有人心者,谁能复为怀来凶手走狗呢?”
他让手下亲兵将自己写好兵力调动文书派发下去,又鼓励大家不要为表面上压力所困惑,敌人看似来势汹汹,可是大顺军潜实力其实连他们这些自己人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很快就有延安来人冲进帅府之中,袁宗道认识此人:此人名叫
们以月为限,以榆林及延安两座大城为支点,坚守二城。月以后,若援军尚不能至陕解围,便聚兵弃城突围,设法转移去山西。月以内,若大顺军能够攻回陕西,则里应外合,不仅能够转败为胜,应当还可以给来势汹汹鞑子兵记相当程度回马枪。”
众人看着袁宗第这样副沉稳闲适样子,心情也好像受到感染,有所放松下来。
其实现在局势,袁宗第比谁解得都要更为深刻。他心知肚明延绥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二万大顺老本精锐,稍有不慎,就将有全军覆没风险。
可是袁宗第同样也从乱局之中看到丝希望,不久前他调动各地前明降军命令,陆陆续续收到回应。
就连孙守法这样和起义军有着深仇大恨曹文诏旧部,都率领旧部赶来榆林支援前线。当年宜君之战孙守法以单骑擒杀擒点灯子和不沾泥等义军豪帅,杀“贼”无数,因功被提拔为守备,又与闯王高迎祥大战,高迎祥弃马入沟中而逃,孙守法也弃马钻入沟中追赶,最后生擒高迎祥被授为参将,又提升为副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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