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封侯,此事当然,武将军今后也是大顺朝侯爵。”
武大定遂狂喜道:“马上带部众攻打长安,吉珪个书生算个屁,明天就杀他!”
但李来亨却并不乐观,经过鹿台战以后,他又收编不少叛军溃卒,加上武大
杨承祖首级被武大定狠狠摔在地上,七窍流血,惨不忍言。李来亨心下摇摇头,看着痛哭狂泣武大定实在不知道说些什话好。
他等武大定表演完以后,才说:
“武果毅能够弃暗投明,今日之杀杨承祖,真让想起你当年杀掉拓养坤往事呀。”
武大定马上又把鼻涕把眼泪地哭诉道:
“殿下,与拓养坤亲如兄弟。只是当年义军被孙传庭所败,已无出路可言,拓养坤就与约定,他为易、为难,拓养坤杀身成仁,换取获得孙传庭信任从此潜伏官军之中,这才有去年大顺军进军关中时,断然起兵响应义举啊。”
马进忠自己作为农民军豪帅,打小十年仗,后来又跟随左良玉追剿四方。可是直到今天,他见到李来亨以凛凛神威摧破叛军景象,在临潼城城门下,李来亨所至,本地绅民争先犒军,酒食山积,夹道纵观,争欲见其颜色,战胜之威,从军之杀,确是今日始知。
战半东风起,军中万马鸣,
用兵不在众,卷甲及平明。
李来亨带着数千顺军劲卒暂驻于临潼城下,数万叛军虽被他股荡平,但杨承祖尚未授首,长安尚在吉珪手中,以数千兵要平定关中,尤为件不可能事情。
不过局势发展变化很快,本来张皮绠还向李来亨请命,要带支锐卒上山击溃武大定营垒。但结果张皮绠尚未有所动作,盘踞山岭之上武大定就亲自带着部将军官二十余人,肉坦下山,至临潼城下后,更是全部跪在地上,用膝盖步步地向前挪动。
马进忠都撇着嘴巴,低声唾骂道:“无耻之尤,是左镇不能相比。”
武大定过去暗杀自家老掌盘蝎子块拓养坤,今日又将亡命投奔于他杨承祖杀死,他所作所为,完全只为自己人利益而行。
但武大定手下尚有定兵力,长安还在吉珪手中,高汝利也带着几千败兵逃回长安城,在关中各地亦复尚有许多叛军、降将和忠于明朝官绅武装割据,要抵定西北,李来亨也只好暂时容忍武大定卑劣无耻。
武大定却又期待地说:“听闻将士在军前齐呼,杀杨承祖者封侯赐万金,不知道殿下此事是否为真?”
李来亨脸颊肌肉跳,皮笑肉不笑道:
武大定跪在最前面,他双手捧着只布袋,先是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突然用力砸在地上,布袋散开,杨承祖颗血淋淋首级便从袋中滚落出来。
武大定恸哭哀嚎道:
“晋王殿下!杨贼谋逆,囚禁南阳公,因为贼势猖獗,人之力不能扭转乾坤,又怕断然起兵将使得杨贼肆意杀害南阳公,这才奉南阳公密令,潜伏贼营之中,只等殿下之至!
今天这个猪狗不如杨承祖,前锋已经兵败,居然还敢逃入营中。见到他那张神憎鬼恶凶残面孔,立刻就亲手将此獠格杀。
殿下神威盖世,鹿台战鼓作气荡平叛贼,现今猪狗不如杨贼也已授首,收复长安定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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