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是名满洲人,都吓大跳。不等无赖汉说话回答,戴貂帽人言不发,猛回身,抽出鞍旁马鞭,啪声猛冲骏马,那高头大马便猛地向前蹿去,四只蹄子飞踏出去,竟然活生生将那无赖踩得裂腹而死。
地上满是血迹,周围人都流露出惊惧表情,官差们也惊疑不定地不敢上前。附近司坊官和乡约闻讯赶来,戴貂帽人竟毫不在意,静静地说:“他自己求死,何必让他活着!”
他又回头禀告那锦袍青年说:“辅政王,卑职已收拾掉这个阻路汉人。”
司坊官和乡约,还有大群巡检、捕役正在惊惶间时候,南城御史便匆匆赶到。只听开道锣声又声,主管京师南城治安事项巡城御史闻讯赶到。
御史见到马上锦袍青年后,大吃惊,急忙跪倒在马前,叩头道:“小官来迟,特地请罪!”围观人们哪能想到这个局面,个个瞪大眼睛,悄悄地直嘘气。
北京城中为给八旗兵们腾出住所,胥吏捕快到处用各种罪名清查房屋。有些无赖汉就趁机发作,同官差们为难,总要索要种种赔偿。
个公鸭嗓无赖眼睛骨碌碌地转,非要差人们赔他钱财,才肯让出宅子来。官差们都知道此人系大学生冯铨府上长随,有名无赖,他们知道冯铨是睿亲王赏识人物,忌惮冯府权势,所以也不便于向对待其他普通平民那样用武。
差人赔笑道:“张哥,这宅子是要腾出来给东师居住,您佬也该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不要叫们办事人难做啊。”
那无赖汉哪里肯听,死皮赖脸地缠住官差们撒泼打滚。有差人实在忍不住就甩下鞭子吓唬他,没料到那无赖汉竟然直接大怒,往前跑十来步,挥胳膊甩掉大褂,扑通声仰天躺在大街中央。
他跷起二郎腿,抱着双臂,洋洋得意地喊道:“你们这两个!敢压吗?要敢,今儿老子等着!要不敢,老老实实给滚出去!”
锦袍青年脚踩在戴貂帽人背上下来,他声音有些沙哑,但气势很充沛,有股镇人威严:“这是皇城御道,*民横行如此,要巡城御史干什用?”
御史连连叩头,面色如土,听他继续大声说:“再有学这无赖*民,今天就是样子,打死勿论!”说罢,他转身上马,那小队刚才站在人圈外窃笑骑兵跟在他身后,向北驰去。
巡城御史站起来,对着司坊官大
官差又气又急:“你给起来,耍什无赖!”
他跳下车去拉那无赖,那无赖反又叫喊起来:“打死人啦!把胳膊拉折啦!”他倒真有力气,像长在地上似,差人们不但拉他不动,而且他又喊又叫地招来许多人围着看热闹,众目睽睽,官差反而无计可施。谁不怕这个不讲理混混呀!
阵马嘶,几匹高头大马跑近,个头戴貂帽、披领黑绒披风大汉下马。人群立刻给他让出条道,表示对他寄予劝解希望。他看看情势,皱着又粗又黑海参眉问:“怎回事?“
无赖汉嬉笑道:“谁有本事来敢打死呀?”
那头戴貂帽大汗向身后位锦袍青年请示以后,两大步就跨到无赖身边,冷笑声,把摘掉帽子,露出条油光闪闪满洲辫子,喝叱道:“这话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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