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自成于开封建政之时,大顺军就已经在牛金星着手下,对于河南土地、农田、生产状况进行定程度清理。
但是由于时间比较短暂,牛金星所做工作,主要是将河南各家藩王占据田产抄没为大顺军军屯田,同时推行借给般流民耕牛、种子办法,引导流民开垦荒田、恢复抛田。
而李来亨独掌大顺政权以后,首要任务就是完成牛金星未尽土地改革大业。
他早早就借着大婚名义,将富有土地改革工作经验白旺从德安调来开封,不久又让白旺兼任户部尚书和营田院总裁两个非常重要职务。
跟随白旺来到河南,还有大批在湖广营田改革中获取丰富工作经验基层*员。过去他们在湖广推行营庄制改革时,往往因为大顺军军力尚不强大、搢绅之家反对激烈、基层*员人力有限等种种因素,不能将营田新法彻底推进下去。
明朝中叶以来,从皇室到官绅地主兼并土地愈来愈猖狂,他们依靠政治权势大量地侵占官地和私田。
宗室诸王、勋戚、太监通过“乞请”和接受“投献”等方式,霸占越府跨县大片土地,成全国最大土地占有者。
这其中河南带因为藩王数量极多,占有土地最为广阔,即便如开封周王,号称为“贤王”,但他兼并土地结果,还是造成“田产子女尽入公室,民怨已极”恶劣结果。
所以河南时人所言:“中州地半入藩府”,“惟余芳草王孙路,不入朱门帝子家。”
这之中,并没有夸张成分。
可是如今在河南,大顺军军力相较于官绅武装、地方土寇武装,已经占据空前巨大绝对优势;般士绅即便反对大顺改革,也因为清廷在北方推行剃发令缘故,无法引东虏为外援;李来亨从湖广调来大批富有工作经验基层*员,也使得河南营庄制改革,在开始便拥有较为充沛人力。
如此种种优势条件,自然就令李来亨在河南复制“湖广模式”努力,在短时间内就取得重大进展。
当然这也同白旺努力分不开关系,自从九月白旺到达开
万历皇帝弟弟朱翊镠分封卫辉,占田四万顷;神宗诸子也群起效尤。福王不消说,最为知名,福王府虽然早在崇祯十四年就被闯军抄没,但福王所占据田产,直到大顺军完全控制河南以后,才逐步清算干净。
除此以外,般所谓搢绅之家,也利用他们在政治上优越地位,巧取豪夺,兼并大片土地。就每户来说,他们固然比不上宗室诸王、勋戚、太监占田数。然而,他们人多势众,在各地是地主阶级中最有权势者。
崇祯初年河南巡按毛九华就曾经上言过,“势豪之家,仆隶多至数百,*民乘势投献,百姓受其鱼肉。”
河南土地兼并情况因此极为严重,再加上无穷无尽横征,bao敛,大多数都被层层转移附加在底层民众身上,迫使农民大批地逃亡。地方官吏为足额,采取户逃责令九户分赔,九户逃则勒逼户独承政策,这样就更加加剧流民逃亡潮。
因此河南过去数年间大饥荒,确是受到天灾如大旱和蝗灾影响,可是人祸在其中起到恶劣作用,丝毫不下于天灾,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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