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曹营余部,大多被编入由光中天子李过后营改编而来殿后军中,高功任殿后军权将军。除罗戴恩、赵应元、马进忠守潼关,李玮群守陕州外,高功还带着马重禧、张洪两部守在洛阳,随时进援。
赵应元对正在试探性攻击关城清军,并没有感到多大威胁。不过考虑到清军始终没有出现主力部队,赵应元还是愁苦地说:
“攻城清军是以吴三桂所部汉军为主,看起来并未有大军强攻之势。可据所知,清军兵力还有近三十万之数?怎既不扑来攻潼关,据说也没有猛攻太原,那敌人到底在哪里,想要做些什?
真让费解!”
马进忠这才松口气:“潼关关城无忧,这便是桩好消息。至于清军主力到底在哪里,这是参军院和兵z.府考虑事情吧!想敌不动则不动,晋王殿下自有方略。”
洪武九年,潼关关城向南向西扩建二十里,把麒麟山、凤凰山、笔架山、台山和象山都囊括在城中,并建有东门、西门,南分上下南门,北分大小北门。东西门与大北门上筑有高高城楼,又叫门楼。
此前大顺军接管潼关以后,对于秦军时期残破失修关城重新进行定程度修缮,但整体来说还只是修修补补,没有太多大动作。
等到因为杨承祖、吉珪叛变,大顺军被迫撤离陕西时,李来亨已经预料到潼关将会成为大顺军和清军西线战场最重要据点,因此立即不惜工本,加紧对潼关关城进行修复和改建。
罗戴恩虽然年迈,但曾经曹营大管家,今天还是同样有条不紊地主持好修缮潼关紧急任务。
这几个月时间里,大顺军在临黄河北面土城墙上砌砖石,并兴建南北关楼。南面山岳岿巍,北面黄河浩荡,中间通道被城池填得严严实实,守军枪炮也有更多发挥余地。
西面关城城墙上,又发生些激烈战斗,清军部分兵力抵近城墙布设枪炮,密集火力猛烈地扫到城墙上面。
若非潼关守军陆续得到湖广方面运来红夷炮更新装备,这时候就将要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罗戴恩年岁已经很大,他花白着胡子,李来亨本来已经许诺让罗老叔退至二线,甚至可以到湖广安享晚年去。
但罗戴恩自己感到陕西丢失,大半责任在于曹营。他出于愧疚原因,坚持留在潼关作战,以介老翁身体赶到城头,亲冒矢石地指挥守军发动反击,在战斗激烈时,罗戴恩甚至还自己拿起强弓硬弩和鸟铳还击虏兵。
后面慢慢赶到李玮群所部,他兵马属于楚闯嫡系出身支精兵,比之罗戴恩
马进忠不愧于他那被李来亨称为“长跑将军”美名,他固然在“转进”时跑得快,如今在进军时同样行军飞速,最先带着部队赶抵潼关。
马进忠看到黄昏下关城已被片烽火笼罩,血色昏光耀出圈圈光斑,数不清箭矢和炮弹打在关城突出城楼上,溅射起大量飞石。
“赵将军!是虏兵来攻吗?”
赵应元将关门打开,接应援兵入城。他也是曹营所剩不多老将之,如今不仅身为大顺五军野战军中殿后军制将军,而且还被李来亨晋封为鄜侯。
地位尊崇,还胜过赵应元过去在曹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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