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虽然刚从陕
赵应元对王良智话,不屑地讥讽道:“区区数千兵还想攻潼关吗?吴贼倒没有你胆子大。”
但是很快,李玮群就敏锐觉察到不对。他听到空气中传扬马蹄声,感受到大地晃动,在远处显然正有支规模更大军队正在前进着。
李玮群看着渐渐黑沉沉下来关中大地,咬牙道:“老将军,赵制帅,东虏似乎真增兵上来。但是规模到底多少还看不出来,让带队轻骑趁夜色去窥探番吧?”
李玮群话中意思何至于是带兵侦查下敌人具体兵力,而且很显然,他还相当有意愿准备趁敌人立足不稳机会,尝试下夜袭和劫营。
潼关守军名义上统帅应该是殿后军制将军赵应元,但他资望远不如曹营元老罗戴恩,所以真正话语权还是在罗戴恩手上。
、赵应元曹兵和马进忠湖广新军,军备、训练,都要更为完善。
李玮群到达关城后,也带着亲军卫士赶上城头。他看到须发花白罗戴恩还在卖力作战时,急忙就想劝这位大顺朝“外戚”下城休息,却被罗戴恩反斥道:
“老吗?未老矣!小子你好好看着。”
说罢,罗戴恩便抓起硬弓,搭弓引箭,迅速射出发飞矢,正落入抵近射击清军铳手之中,溅射起点血花。
李玮群见状,立即叫好道:“老将军身手远过于,守得关城不成问题。”
老将军沉吟片刻后,便问道:“你要带多少兵马?”
李玮群回过头去,看看自己从陕州带来兵马——这些战士中大部分人,都是随州人,多数军官也都是随营学堂和随州、襄阳讲武堂里走出来年轻人,流民、难民出身者,自耕农平民出身者,绅商出身者,各占三分之。
看着这些年轻、自信、英武又从容面孔,李玮群胸膛中也立刻被种信心所充满。他拍拍胸脯,斩钉截铁地说:
“千骑探营……若有战机,当趁虏兵立足未稳之机,先为大家劫营,试敌人兵力究竟多少,探吴三桂兵锋是否强悍。”
城下那些从随州和襄阳远道而来战士,他们中多数人都经历过砀山、白沟河和深州三场硬仗,不要说是吴三桂关宁兵,即便是所谓“真正满洲大兵”,也并不放在这些青年军官们眼中。
此时因为黄昏已到,时间来到傍晚左右,远方太阳渐渐落进群山之中。守军诸将都感到清军大约是不会再发动袭扰性质进攻,那些抵近到城下轰击清兵,也都大大退却好几步。
但是罗戴恩,或者其他顺军将领,虽然军事经验相当丰富。但他们军事经验大部分都来自于流寇生涯运动战,对于坚守城池要塞作战方式,经验其实谈不上是多丰富。
被罗戴恩留在潼关两名明军降将高汝利和王良智,高汝利也是农民军出身,对守城同样说不上多少经验。不过王良智却是根正苗红西北三边边军出身,他看到吴三桂手下清军退兵阵列与动作,便疑惑地说:
“清军似乎是要扎下营盘,准备长期攻城?”
赵应元对高汝利和王良智这两位随风倒软骨头很看不上眼,他还专门派部分亲兵随时盯住他们二人,免得高汝利、王良智又做出背叛大顺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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