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之败使得西明政权中最大异己实力派王光恩彻底熄火,其余如曾英、杨展、朱化龙、袁滔之辈,则相继被潘独鳌和徐以显削弱和收编。
到崇祯十六年年底——亦或者说是西明太平天国元年年底,张献忠就已经基本完成对四川内部各派势力整合。
西明比起历史上大顺,对于四川整合速度显然快许多倍,成果也肉眼可见地显著许多。这主要是由于张献忠采取拥奉朱由榔而削弱官绅抵抗政策,再加上潘独鳌和徐以显均很有见地采取正确怀柔政策。
四川因此有幸避免历史上场无辜惨痛屠戮,汪兆龄虽然依旧在西明政权中担任户部尚书高官,但他无权插手人事,在资历和威望上都不能和曾经同张天王共患难过吏部尚书徐以显相比。
于是四川科举依旧在徐以显主持下,以怀柔方式推行。对于那些写文章讥讽张献忠士人,西明军亦不加以屠戮。
条雄壮黄河切断华北大地,其北与其南,这原属于明朝庞然遗体,此刻却分属于两股新生力量。
其北是自关外席卷而来满洲,其南是勃发于中原大顺,按照明朝遗民视角,这应该说是“明失其鹿,边贼与流贼共逐之”。至于僻处巴蜀张献忠和偏安江南南明小朝廷,都因为其兵力上差距,不能对天下大势造成更多影响。
不过在这其中,占领成都、诈称西明,以太平天国年号称为正统张天王,却和那群江南士人不样。
他更有野心,也更有果断。当然,还更加有行动力。
当多尔衮带领着满洲人支空前绝后浩荡大军南下决战时候,当李来亨全力征发和调动中原、荆楚物资准备抵御东虏南征时候,张献忠早已不动声色地舔舐好汉中之败伤口,整军经武,准备二度北伐。
这番“以恩止杀,另颁新政,与民更
自从崇祯十六年五月,大西军进入成都以来,张献忠控制四川多数地区已经有约大半年时间。因为张献忠受到传教士影响改奉天主教缘故,他那些奇奇怪怪、唯独尊天命思想,与天主教宗教信仰相结合,反而起到以毒攻毒作用,使得大西军在蜀中施政较为缓和。
当然,还有点值得注意,与原本历史上不同,直和张献忠共患难早期谋士潘独鳌、徐以显都没有像后世历史上那样牺牲在胜利前期,西明文官政权组织始终被张献忠左膀右臂掌控,而没有落入到像汪兆龄这样投机文人手中。
张献忠雄踞四川,对于明朝残余势力、本地官绅豪强和土司武装,都采用潘独鳌建议,软硬兼施,用手打手拉方式,平定曾英、杨展、朱化龙及摇黄十三家等各色或明军或土寇本地武装。
原本在名义上,张献忠还启用在川、陕带很有声望明朝旧官樊蘅担任西明政权首辅大学士,但实际也不过空有名头。
特别是当樊蘅、王光恩北伐汉中不利以后,更是自己给张献忠送来个削官好借口。樊蘅、王光恩回到成都不久,便在西明诸将群臣攻击下,被张天王削去官爵,樊蘅被罢免首辅大学士和礼部尚书官职,王光恩则由翼王被贬斥为冀国公,二人都沦为闲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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