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窦名望已经带着御营亲兵杀入偏殿上,曾英左右副将于大海、李占春带着几十名亲兵在偏殿台阶上拼死抵抗。血流漂橹,箭矢已经及于殿中,最后孙可望等候不下,直接命人调来大炮开火,炮将守在殿门前于大海、李占春二将轰毙。
杨展无可奈何地说:“张献忠
艾能奇狞笑道:“天王厚恩待尔等,尔等是如何回报天王?人证物证俱在,翼王王光恩已经将尔等密谋勾连王应熊入蜀诡计,全部抖落出来,束手就死吧!动手!”
青羊宫内外几千名大西军战士全副披挂,手持钢刀,夹道三层,站立如堵,汹涌而进。
这些手无寸铁士人根本不是对手,在片惨叫声里鲜血横流,满溢青羊宫中。书生们丢弃满地毛笔、书册和砚台,堆积如小山,龚完敬先被艾能奇箭射死,接着如狼似虎西营御营亲兵就冲上前去又把江鼎宏和邹简臣二人乱刀砍死。
正在青羊宫偏殿喝茶休息曾英和杨展,听到殿外喊杀声和惨叫声,都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本来就有参与或者听闻联结江南反西密谋,所以心中有愧,听到这些杀戮惨叫之声,马上就想到自己也是被孙可望骗入杀阵之中。
邹简臣对西明御营大兵暗中调动完全没有察觉,他和好友礼部侍郎江鼎宏还在装模作用地为青羊宫中川东士人们做向导。
唯件让邹简臣感到意外事情是:他另位密谋私交友人,兵部侍郎龚完敬居然也在青羊宫宫中。
邹简臣诧异道:“龚兄到青羊宫有何公务?”
江鼎宏也觉得奇怪,龚完敬皱起眉头说:“此是东王令来此办理案牍,却不知东王在何处?”
江鼎宏回答说:“四位王子都在楼阁上,龚兄能得东王重托……呵,新朝仕途不错。”
杨展并未直接参与密谋,但曾英可是逆案核心中人。
曾英看着杨展大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杨侯,们同杀回川东,迎接大明王师入蜀,中兴尚有可望。”
杨展面如死灰,此前邹简臣等人早就派过使者想要策反他。但杨展认为张献忠毕竟拥立桂王称帝,桂王朱由榔从正统性上来说相比较江南弘光帝,相差也并不远。
而且西营兵力强大,远胜于江南。杨展才犹豫不决,最后将邹简臣等人密谋书信送退回去。
此时曾英又劝说起联手杀出成都,杨展既不想抛弃好友曾英,又不想背叛他认为至少可以安定四川局势西营和桂王朱由榔,心中煎熬,痛苦不堪。
龚完敬自嘲笑道:“哪里话,盗贼满朝地方,若不是为江南大举,还不屑留在成都呢。”
邹简臣嘿嘿笑道:“先慎言吧,熬过最后这几天,待王督师入蜀,这些流贼好日子就将到头。”
三人对视会心笑,似乎推翻西营统治计划就在这不言之中顺利推行。龚完敬接着准备到楼阁上去见孙可望,可是青羊宫中最高阁楼门前,却已经被队铁衣卫士封锁。
龚完敬奇道:“你们为何拦?是东王召入见。”
西王艾能奇穿着两层甲胄,手握大弓从铁衣士兵中穿行而出,他看到龚完敬自己送上门来。二话不说就将箭矢搭上,弦声落,青羊宫中上千士人和江鼎宏、邹简臣等士绅,无不惊惧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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