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这番话终于说服杨展,使得他放下佩剑,也放弃跟着曾英z.sha寻死短见。
但是孙可望只是对于曾英和杨展这两位手握重兵诸侯,才刻意做出这样仁慈宽容姿态。在青羊宫偏殿外面,孙可望对于那些手上没有兵权地方士绅,就是毫不留情地滥加诛戮。
青羊宫中已经尸横遍野,少数士人拼命逃出宫外以后,又被王尚礼率领门军杀戮殆尽。
李定国掩住鼻子,还是难以忍受这刺鼻血腥味。他不能不产生悲天悯人之感,刘
曾英闻得此言,惊骇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所指望这久江南大兵,竟然是如此不堪击。
曾英忍不住问出最后个问题:
“不……这不可能!王督师与何督师是要合兵会剿长江上游!”
孙可望冷笑说:“何督师?你是说何腾蛟吗?听蔺养成说,他募集什忠开营、忠武营数营兵力合计四万人,准备兴师北犯岳州。但是已经被大顺军刘希尧带着舟师八千人举阻挡在洞庭湖以南,屡战屡败,是节节不顺。”
窦名望不再等待,他全幅武装地冲上来。曾英虽然也是武勇过人之辈,但他此时身上没有穿戴铁甲,除把礼仪装饰性佩剑以外,也没有携带其他武器,根本不是窦名望对手,最终被窦名望斧砍断脖颈而死。
有勇有为,智谋深远,你们不是他对手。何况张献忠和四王子,智识宏深,决断过人,又智足多谋,其才足以治国。江南弘光帝与朝太平天国帝,皆明朝近支宗室,伦序相差不远,何苦为此事勾引黔兵入蜀,重新掀起片血雨腥风呢?”
曾英被杨展话所震惊,他手指杨展痛骂道:
“张献忠欺凌天子,所谓尊奉桂王不过虚词而已,迎黔兵入蜀才是还蜀中片乾坤正气!”
此时殿门终于被窦名望带兵攻破,孙可望也披甲进入殿中。
东王听到这两人争论以后,孙可望忍不住大笑数声说:
杨展在旁流下热泪,他看着孙可望问:
“东王将杀否?”
孙可望面色如水:“孤已经派兵去保护曾府家眷,绝不滥杀人。杨将军请放心,如今北面东虏、闯寇未灭,孤与尔等尚要勠力同心,共扶明后。今日青羊宫案之后,相信四川将更加安稳,不会再生杀戮之事。”
杨展难言道:“世人必目卖友谋利……”
孙可望甩手说:“曾府家眷还要托杨将军照顾,将军总不会为世人些无谓之词,就自寻短见,置曾公子遗孤于不顾吧?”
“曾公子你说对,们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江南群臣难道不是如此?听说江南明帝是被三镇挟持所立,这样说来倒还不如们西营呢。
至少们西营只镇而已,江南三镇皆有拥立定策之功,形同割据,将来衅自内生,自相攻伐,难道是曾公子预见不到事情吗?
此李傕郭汜之徒,何能与西营相提并论。”
曾英踉跄退后两步,骂道:“贼寇妄言,就等着王督师打回四川,杨展你助纣为虐,到时候将要追悔莫及。”
孙可望冷冷挥手说:“窦名望,杀他。什王应熊,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位王督师募集几千黔兵,才到四川地界外围,听说朝大军要前来进剿以后,就自行溃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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