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什王师?是明军来还是大顺军到?”
任克溥狂喜道:“是朝王师到矣——大顺、大顺,当然是大顺兵到,是朝王师到啊!”
任继荣兴奋地站起身来,用力拍手。很快他也看到队
“大帅……事已至此,大帅难道要眼看着这多妇孺老弱被活活烧死在府衙里吗?”
任继荣默不作声,他冷眼看着傅以渐,如果不是任继荣之前听说过傅以渐出身贫苦,幼年家境清贫,是靠自己努力读书,勤奋苦学,才在山东拥有很大名望,而且据说为人还算清正。否则就凭傅以渐这句话,任继荣就要处置他。
“傅先生,这就是你们读书人学到圣贤道理吗?”
傅以渐面带羞耻之色,无奈地说:“亦为本城父老乡亲所着想!”
任继荣挥手,两名士兵就走过来:
聊城城内战斗已经完全到白热化地步。
内城宋代夯土墙年久失修,先是退化成小土山,以后又屡屡被本地居民取土做修房修路之用。到这时候只剩下没有多少防御力薄薄层,守军所赖以坚守核心阵地,还是东昌府府衙和官府花园改建来练兵场。
任继荣直坚守阵地,丝毫没有投降打算。之前冲入城中清军数量已经很多,早就是守军士兵许多倍以上。
聊城军民百姓都知道磁州和大名被攻破后结局,大家都认为即便投降,但是由于清军已经付出不少伤亡,最后本地百姓恐怕都很难逃过被屠杀命运。
既然投降已经不是个可以考虑选项,那要牺牲,就牺牲壮烈些,就让敌人在东昌府府衙前付出更多代价、留下更多尸体,以彰显老中营战士们勇气和光荣。
“带傅先生去府衙里面好好休息,不要让他乱说话。难道们投降,满洲人就会放过聊城父老乡亲吗?任继荣可不是田公那种老好人,大哥死在外面城墙上,仗打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死不休,谁再说半句投降之话,管你是谁,老子直接杀人。”
另位聊城本地年轻士人代表任克溥,这时候攀在围墙上面大呼道:
“大帅!大帅!是王师到!”
任克溥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边跑边大喊:“王师到、王师到,聊城得生矣——”
任继荣两眼亮,但随即又想到这帮读书人尿性,还是又问遍:
练兵场空间比府衙建筑更大,但也相对更加缺少防御纵深。清军几次进攻重点,也都是放在练兵场上,敌人屡次进攻失利以后,已经开始纵火烧城,只是因为守军军民顽强抵抗和拼命灭火,敌人图谋时没有能够得逞。
练兵场前遍布着敌两军战死者尸骨,任继荣靠在假山上面喘息,他自己也负伤数处,连脸上都中流矢,若不是位置稍稍偏过要害,只是从脸颊侧面剐蹭过去,恐怕已经牺牲。
“守得住吗?”
本地搢绅为免遭屠城,这时候也都拖家带口携带家眷和奴仆,跟随守军退到练兵场和府衙附近防守。小小阵地里除守军士兵外,还塞满般妇孺老弱,随着战斗形势越发不利,到处都是哭喊声。
聊城本地名士代表傅以渐心中惶恐震怖,他深恐城破以后,因为守军激烈抵抗将会殃及本城百姓,便劝说任继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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