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民已经完全动员起来。许都说,“城中不分贫富贵贱,有钱者出钱,有力者出力,无论大户小户,家家皆有人上城而守。军民百姓们听闻清兵,bao虐以后,都是宁死也不会降虏。”
徐州城在元代时候,因为蒙元朝廷丞相脱脱亲率大军,镇压徐州李二起义,以百炮轰城,城尽毁,后建城于奎山脚下,改名为武安州。明洪武年间废武安城,仍迁回故址重建徐州城。城墙以砖石垒砌,周长九里余,城高及底宽均为二丈三,顶宽丈。
但天启年间,黄河决堤,水深丈三,徐州城完全被淹,于是迁至城南二十里铺重建,这是徐州第二次迁城。
崇祯元年黄河洪水退却以后,城内淤积泥沙厚达至五米,城市文物悉埋于积沙之中。时兵备道唐焕于原址重建,是谓崇祯城,城规模及形制与地下洪武城雷同且相重合。城东门、北门沿袭旧称,西门易名为武安门,南门改称奎光门。
现在大顺军就是在崇祯元年徐州城基础上,于各城门加筑垒塞、营盘和炮台。谷可成经过留城大营战以后,对于棱堡、星堡式防御设计,更有心得和经验。
所谓豪侠之举,对比王得仁此时英勇就义,就真不啻是个笑话。
忠义每多屠狗辈,若王杂毛这样人物,怎能说是做贼十几年呢?分明是为民起兵任侠十几年才对。
许都眼眶湿润,低声道:“王将军儿子名字还是起……大顺不能让忠臣义士寒心,绝不能像崇祯苛待卢象升、孙传庭那样,绝天下豪杰之心。”
阎尔梅对王得仁并不熟悉,但他和徐州城各阶层军民百姓样,都知道王将军断后牺牲,完全是为让徐州军民能够有更多时间加强城防。
即便大家是从未谋面过陌生人,想到此处,心中也不觉感到分哀伤和上涌复仇热血。
他看到许都主导增筑众多炮台及营盘,设计分布相当合理,对于徐州防御作战前景,便更具信心。
“老城周围还要另外增添土垣,现在工程已经大部分竣工。”许都介绍道,“北关新筑土城座,西关、西南和南关土城都是去年就已经开始修筑。”
徐州外围新筑土城都设六门,炮台十数座,形成掎角之势。徐州城内道路也已经经过修整,城内道路整齐,府道衙门、都司、察院等宫廨林立,官署、学府、祠堂、会馆等雕梁画栋也多被改造军事所需
或许正因为是从未谋面过陌生人,或许正因为王得仁也曾经是个备受搢绅田主欺压过贫穷边民,他牺牲,在这些自视甚高搢绅、名流心中,才感到惊人冲击。
处在大顺军旗帜下士绅们,已经不敢、不能也无法再用“贫民主动牺牲是被搢绅忠义所感染”这种话来欺骗自己。
他们不得不承认,当民族、社稷和天下面临生死存亡危机时,贫民们忠义、气节和道德,不仅丝毫不逊色于享受二百年太平之世士绅辈,而且在牺牲方面还远远过之。
阎尔梅感叹道:“如王将军者,真江南士大夫所远远不及也!”
谷可成咬着嘴巴,握紧手说道:“王将军已经牺牲,们若不阵斩睿酋,怎对得起磁州、大名、濮州、郓城、沛县和留城死难者?怎对得起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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