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大军队伍最后方炮队、地方卫军、常备民兵队伍,还有李际遇押运粮秣时带来大批民夫,也都跟着高喊起来:
“大顺军——万胜!”
最后在千呼万唤之下,在大顺朝满朝文武簇拥下,监国晋王李来亨终于骑马出现在全军视线中央。
今天他没有穿着那件神武非常黑金色龙纹铁甲,也没有穿着明黄色盘龙蟒纹袍,而只是非常俭朴地穿着件天蓝色短打箭衣,头戴
“大顺军——”
羽林骑士都在张皮绠带头下跟着呼喝起来:
“大顺军——万——胜——!”
接着是更后方步卒队伍,所有步兵们,或者高高举起手中斩马刀和麻扎刀,或者是用腰刀和雁翎刀敲击着盾牌,或者是像白杨树样舞动如林长矛,也都跟着狂呼:
“大顺军——万——胜——!”
雨后滋润风,时时刻刻都像微波般飘过来。阴暗树木里发出微弱喧哗声,太阳越升越高,远方阵阵雾气环绕弥漫,阵前顺军将士们战线肃然而整齐,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散发出可怕威势。
马蹄踏在水洼里发出啪叽响声,骑士们吹着口哨,扬动马鞭,驾驭着战马小步向前移动阵线。天边发红,白鸦在枯萎树杈上飞过,麻雀环绕着营盘周围叽叽喳喳叫会儿后,就在大军鱼贯而出时,全都被惊散。
朝霞越来越红,已经有金黄色光带在空中滚动和拓展,徐州城下缭绕地升起团团烟雾来。黎明前风吹拂着大顺军红色羽缨与深蓝色甲衣,深红色太阳完全浮动到天际,阳光像溪水样流淌出来,使得全军都被覆盖在层淡红色神辉中。
“大顺军!”
在全军最前方张皮绠,高高擎起面监国晋王明黄色旗帜,带头呐喊道:
声浪越传越远,在黎明时分,在清晨露水折射光芒照耀下,在初升朝阳深红色神辉笼罩中,接着是火铳手和弓弩手们,两手将重型火绳枪、燧发枪和强弓硬弩都高举起来,齐呼道:
“大顺军——万——胜——!”
李来亨卫队两名指挥官孙守法和李懋亨,分别带领十几名亲兵冲到前线阵中。他们手中都举着象征晋王身份黄龙纛,策马狂奔在大阵前方,向全军将士带来晋王宣言:
“监国有诏!满洲兵残破中原、屠杀百姓,自燕都以南,磁州、大名、濮州、郓城、巨野……胡虏所过,皆鸡犬不留。
此战为复华夷春秋大义之仇,不留俘虏,众将士目力所及处,不留胡尘粒以遗后世子孙!”
“大顺军——万胜!”
黄河与大运河蜿蜒数十里交汇在徐州,冰面已经完全化开,少量浮冰在河流涌动中撞击到起,溅射起大片隐隐发蓝水花。
河岸另头是成片成片聚集过来明军战舰,他们队伍聚集在徐州城南方,大量明军旗帜也密集地林立在那里,兵马人数不下数万之众。
鹰鹫展翅翱翔,飞过清军和明军相距甚近两处阵地,穿梭过多尔衮精心打造那条环壕以后,飞抵大顺军上空。
锐利鹰目审视着这支可怕雄壮军队,猛禽很难理解到顺军队伍聚集在这里目,但同样为大军团严整纪律和肃杀氛围震撼,忍不住越飞越高,远离充满杀气战阵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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