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你还太年轻!
跟随马瑶草北伐,这是你爹嘱咐好事情。你以为你爹是怎样说?们北伐,只要出船将江北、江南藩镇之兵,都运过淮水就好。
至于他们北伐战事到底如何,能否恢复河南山东土地,又和咱们郑家有什关系?
如果马瑶草北伐失利,江北、江南藩镇兵力全部受到重创,那不正好是咱们郑家进入金陵
堂堂大明,怎会在关系天下命运决战战场上,如此拉胯?
城内有万余顺军,城外有十万清军,在外围还有八万顺军,整个战场北侧泰山线,则另有三万顺军与六万清军对峙。
现在又有南明六万北伐军加入战场,以徐州为中心,南北纵横百里范围内,已经聚集多达三十五万控弦负甲战兵。
这已经是场几百年来所未有大会战。
“叔父……观北伐军阵伍散漫如此,许多士兵擅离职守,劫掠民间就罢,甚至还有不少人深入沿途州县,掠夺妇女,整日厮混在花柳之中。
且不论朝廷到底有没有真派人实行过什“两虎相争之策”,反正当高谦打开箱箱白银,给士兵们分发赏钱时候,北伐军全军士气就都沸腾起来。
点火星掉进干草堆中,轰然声,便成为烈焰夺目,使得明军气势倍涨。士兵们摇动着兵器,拍击着铠甲和盾牌,狂呼呐喊道:
“镇台万岁!镇台万岁!……”
马士英没有从军队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各支军队也只是在叫嚷着各自营盘主帅名字,这让他略感失望,但随即马士英便又陶醉在中兴告成美梦里。
当李来亨下达全军总攻击命令时,明军尚在醉生梦死之中。明明他们距离这场大会战战场,只有不足几十里路程。
这样作风,如何北伐、如何恢复,真真是谈何中兴事业啊!”
在南明北伐大军众将之中,似乎只有郑森人保持着理智清醒头脑和较为冷静客观思路。
郑森又说:“闯孽实力尚存,东虏更不可小觑。二者皆非羸弱散漫之师所能敌,今日要紧之事,应当在于整理吏治、肃清朝政,而后才能治谷练兵,收江北藩镇之权,练成支极精之军后,北方寇、虏又已经相继疲乏,朝再出师北伐。
这样主动权操之于手,方能收得成效。如今不过事事顾多尔衮之后,为胡虏做嫁衣而已!”
可是郑森慷慨陈词并没有打动他叔父镇江总兵郑鸿逵,郑鸿逵反而语重心长道:
可不管是马士英,还是高谦、刘良佐等人,明军上下文武百官,竟然都萌生场顺清决战与己无关错觉。
他们收下博和托送来巨额岁贡以后,才在金银财宝刺激下,跟着那几千名多尔衮派来做向导清军士兵开始进发。
北伐军纪律散漫和队伍松懈,已经到无以言表地步。郑森虽然短于戎马,还没有积攒太多军事眼睛,但即使以他在父亲郑芝龙身旁耳濡目染来战术眼光,也能看出明军战线是多脆弱。
甚至郑森都觉得,此时正在给北伐军做向导那几千清军,如果突然反戈击,六万南明大军,就很有可能全部土崩瓦解,直接被不足自己十分之清军偏师打垮。
想到这点,郑森便直咽口水,身后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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