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原主记忆,这年头粮食卖得很便宜,秋里,各家各户粮食刚打下来时候,也有些外地粮商在县里收粮,斗粟米才值三四文。
折成重量,斗粟米约莫十二三斤,现在生产力水平并不高,亩地也才产那几担粮,根本卖不几个钱。
粮价低廉,对于那些城里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对于农户来说就未必,不过粮价低般也就代表各地收成好,通常也就不太容易饿得死人就是。
钱耐花是好事啊,奈何般农户手里头也没几个铜板,现在罗家,更是穷二白,没钱买粮。
“三郎,你多吃些。”二娘不赞同三郎把东西都分给弟妹几个行为,伸手把自己手里饼递过去。在她看来,三郎现在正应该是要多吃时候,饿谁也不能把他给饿着。
加上又有空间在手,这大好处,别人可是想都想不来,在这种情况下,老天爷爱把他往哪儿放就把他往哪儿放吧,罗用点异议都没有。
“三郎,吃饭。”罗用正住着木棍往屋里走,那边罗二娘已经带着罗四娘把今天晚饭摆起来。
今年夏天,他们家在坡上几块田地被埋,加上后来场丧事以及罗三郎这个药罐子无底洞,这个家基本已经被掏空,既没有多少土地也没有多少存粮,这天晚饭吃,依旧是清汤寡水小米粥,还有就是几个杂面饼以及些腌菜。
贞观年间不禁私盐,盐税也很轻,盐价不高,所以民间就比较流行腌肉腌菜,用多点盐也不觉可惜。
“阿兄,你多吃些。”四娘那双眼睛不住地往那几个饼子上面瞄,奈何三郎不动,她也不敢主动伸手去拿,要不然二娘到时候状告到大娘那里,她又得挨收拾。
“没事,在床上躺久,没胃口,时吃不那多。”罗用笑道。
罗用这说,二娘也就信,见他自醒来以后,精神日好过日,人看着渐渐也是硬朗起来,于是也不怎担心。
事实上,他哪里是没胃口,他简直太有胃口,这几天晚上被饿得受不,夜夜都在自己房里偷吃,等二娘她们干完活熄灯,带着几个小到隔壁去睡觉,他就从空间里拿吃出来啃……背着这群小豆丁,真是作孽啊。
吃过晚饭,罗用翻翻墙边那几个大大小小陶瓮
“你们也吃。”罗用说着,就把桌面上几个饼子给分。
家中粮食不多,也不敢大嚼大用,二娘愣是用那点点杂面做出四大两小六个饼,其中有个最大,罗用自己没要,把它给二娘,现如今家里头活计大多都压在这个小姑娘肩头上,再不多吃点,身体肯定吃不消。
剩下几个饼其他人分,罗用就要个最小,另外个小饼在罗七娘手里头,这小丫头看就是个精明,虚龄三岁,实际上也就岁多,连话都不怎会说,这会儿倒是知道罗用给她那个饼比别人小,边啃,边直往六郎那边瞅。
罗用瞧着可乐,就把自己手里那个饼掰半递给她,小姑娘这下高兴,抱着饼咧着嘴冲他直乐。
六郎和七娘是对双胞胎,丁点大孩子,半点都不闹人,也不挑食,给啥吃啥,给块杂面饼也能啃得津津有味。不过生在这个连肚子都填不饱家庭,着实也没什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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