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跟二娘说,只要能织出来毛线袜子就给她买银簪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千万不要小瞧双袜子力量,想想在二十世纪,那双双看着不起眼袜子,不知养活多少人,罗用越想越觉得,果然还是小商品什最适合他。
“赵大郎,你们那边牧民,可有剃羊毛习惯?”罗用问道。
“剃羊毛做什?”赵琛不解道。
“现下马上就要进入
四娘五郎见他们几个进来,就抱着小狗鸡蛋找大娘二娘她们去,那间屋子火炕也烧得很暖,不过要注意别让小六小七把鸡蛋给压。
罗用先是抱些秸秆喂马,然后才进屋招待那三人。
小卖部里面那三个汉子,这时候已经被火炕迷住,炕头炕尾都被他们摸过遭,就连角落里摆着个破口坛子种着几棵大蒜,都被他们好生稀奇番。
罗用给他们人倒碗炕头上烧着热水,坐在炕上和他们聊起来。
照这些人说法,赵家在朔州也是比较像样人家,家里是做牲畜买卖。
石县,养得起马匹人家总共也就没几户,其中就数马飞阳和他最熟,前些时候他去县城帮人盘火炕那段时间,马飞阳就没少请他下馆子,然后罗用也给他家盘几个大火炕,没要工钱。
“此处可是罗三郎家宅?”
罗用刚套上兔皮袄子从炕上爬下来,就听到个健朗声音在院外响起。
趿着鞋探头看,见是个身材高大汉子,高额头高鼻梁,五官长得很端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英姿勃发气势,他身后还跟着人,从院门看出去,能看到外面好像有两三匹马。
“此处正是罗宅。”罗用忙迎出屋去,这看就是个大客户啊。
前些日子赵家大郎在机缘巧合之下尝到块腐乳,顿时惊为天人,然后大过年就出门,路骑马来到西坡村。
要是原主记忆没错话,朔州应该是在河东道北面,挨着大草原,这赵家既然是做牲畜生意,想来是要经常跟牧民打交道……罗用马上就想到羊毛。
前些日子得那些羊绒,已经全部搓成毛线,以罗二娘她们常年搓麻线手艺,那口袋羊绒,没费多少时间就全部搓完,现在正在试着织袜子呢。
当初那些毛线搓出来,罗用就想着染色,但这染色着实有些麻烦,染料价格也很贵,若是自己搜集,点点积少成多,也是不易,于是染色事情只好先放放。
毛衣配长袍画面时半会儿算是看不着,罗用现在就想着,还是先把毛线袜子给弄出来,袜子这东西主要还是保暖,也不十分追求视觉效果,不管染没染色,只要保暖效果好,销路总不会太差。
跑马汉子和种田农人是两种完全不同气质,这家伙要说自己不是从草原来,罗用肯定不信。
“阁下可是罗三郎?”对方问道。
“正是,敢问客从何处来?”罗用几步走到近前,这才看到院外还有人,来人总共三个,马匹三匹。
“鄙姓赵,乃是朔州人士,听闻此处有名叫腐乳之物,滋味鲜美,特来采买。”对方说明来意。
“外面寒冷,先到屋内坐坐吧,穷门小户,赵兄莫要见怪。”罗用说着就把几人往自家小卖部引,那三匹马也被牵到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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