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人免不得又要挨那顿敲打,会做几个机关就全河东道最厉害?真是见识浅薄,这世上有是能工巧匠
在场郎君自认也都是有身份有风骨人,这时候见罗用这说,便也不好逼迫与他。
只是对于罗用说那些话,有人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那些木匠分明是来偷师,又哪里是真心想要替罗三郎他们做链条。如此想,这罗三郎虽是年少聪慧,还收得这许多弟子,到底还是年纪太轻,见得少,颇为天真。
罗用怎不知道有些人是想偷师,只不过他们既然想偷师,那就更应该做够十个链条来跟他换个燕儿飞回去好好研究,这些有手艺人做出来链条,想必质量应该更有保证。
至于偷师不偷师,那便由他去。想要在离石县这片地方上和自己搞竞争,想来也是不容易,三百文价格已经是够低,要打价格战也是没什余地,若他们能换个地方去寻得条财路,那便是他们自己造化。
七八日以后,果然如罗用所料,有人拿着整条竹链找他交货来,而且拿便是十条。罗用猜想,对方很可能也是和衡氏父子样,家老小都是木匠。
几位长安城小郎君再要买,自然也只能等上等。
“既如此,们也要买三十辆燕儿飞。”听罗用说完目前订单情况之后,其中个小郎君便说。
“买那多,诸位郎君可运得回去?”罗用笑问道。
“无妨,捆在车顶上便是。”对方浑不在意道。
“若是马车太重,也可先留下几个仆从在此处。”位郎君提议道。
这些链子品质俱是上乘,罗用也没有食言,当即便从后院推出辆这两天刚刚打造好燕儿飞,交到来人手中。
“换这辆燕儿飞回去,今后可还要再做链条?”罗三郎笑眯眯问那年轻人道。
“自然还要再做,只这辆哪里够?”那人得车子,也是脸高兴。
他们殷家确实也是以木工传家,近来他家阿翁成日里跟他们念叨,说那衡家有什,不就是赶个凑巧,投到罗三郎门下,论传承论手艺,哪样比得上他们殷家。
然后家中年轻人便道,那衡二郎可是会做机关,就是整个河东道,怕也没几个比他厉害。
“正是,十五郎那运豆子车队不是快到这边吗?待他们从三郎这里换得腐乳,正好也是要去长安,到时候可以起走。”人附和。
“……”罗用端起粗陶碗喝口清水,并未多言。
另边,郭安看眼那两个说话郎君,又看看罗用这边,同样也没有说话。他和杜义山从小起长大,亲如兄弟,自然不会为多载那辆两辆燕儿飞便将他丢在后头,再说就算能多载那两辆又如何,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落在那马王两家后头,待他们这些人赶到长安城,人家早已经出够风头。
“三郎是否能让那衡氏父子先做们车子?”显然,在场也有其他人想到这茬。
“人无信不立,既已答应那马王两家,又如何能够反悔。”罗用笑着说道:“诸位郎君请安心,观这两日,亦有些会木工匠人前来学习链条制法,想必要不多久就能做成链子拿来与,届时这制车速度便要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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