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裤子湿,分明就是尿裤子,大娘还闻着股子尿臊味,只到底也没有揭穿他,只把自己条裤子
“道是什事,大嫂既然想做,帮你问问三郎便是。”罗大娘听她说清缘由,很爽快便把这个事情给答应下来。
倒不是她非要摆出个大方姿态,罗用那边态度她已然知晓,这时候罗用刚好也缺些做工人,林大嫂等人既是有意,那便成全她们又何妨。
早前这林大嫂林二嫂排挤她,主要就是不给她动家里织布机,在老两口那里做出她二人要比罗大娘更加手巧能干假象,其他也没什,最多时不常地说几句酸话。
现如今她们便自个儿好好织布,好好把这恶果给咽下去,至于其他方面,大娘倒也没打算把事情给做绝,老两口身体还硬朗,他们这家子,至少也得再同吃同住个二十年,关系太差日子也是难过。
倘若这二人咽不下自个儿酿出来苦果,只肯叫别人吃亏自己却受不得半分委屈话,那罗大娘现在也是不怕她们,要闹便闹吧,闹得狠,最多回罗家那边躲几天清净。
林大嫂虽还有些豁不开面子,但奈何实在太想做这个活计挣钱。
最后想来想去,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该为她那两个儿子打算打算,罗家现在眼瞅着是越来越出息,林家这边有啥,就是死守着个做醋方子。
罗三郎现在还在孝中,待他出孝期,还不定能有怎样番大作为,十六岁就能得圣上赏赐人,古往今来,掰着手指头怕也算不出几个。
想通这些个事情以后,那面子好像也就不那抹不开,这日,林大嫂便拉着罗大娘说话,言道:
“嫂嫂就是个蠢人,活到大几十岁,脑子里还是团浆糊,拎不清个二三来,大娘啊,从前都是嫂嫂不对,你可莫要与嫂嫂较真才好。”
罗用现在做出来姿态,摆明就是要给她撑腰,都这样,她若还是那般软趴趴任人揉捏,就算是白白叫人欺负死,也是她自己活该。
说到罗用,大娘不知怎,就想起来小时候有回,罗用夜里尿床。
那阵子罗父罗母正忙着秋收,那年地里收成不好,想着秋后赋税徭役和马上就要到来冬季,两口子压力很大,脾气也不好。
那日早,罗母在院子里喊罗用去挖野菜,罗用就在屋子里应声,老半天没见出来,罗母还骂他几句。
待他二人下地去,罗用才敢从屋里出来,抹着眼泪跟大娘说:“阿姊裤子湿。”
“嫂嫂这是怎,怎说这般严重话,可是有什事?”大娘连忙道。却并不提什较真不较真,只管问她有什事。
被人排挤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怎可能凭这三言两语就叫她轻易给抹过去。
“嗨,倒也没什事。”林大嫂支吾道。
“大嫂若是有什事,尽管与说。”这林大郎林大嫂去过罗家院子事,四娘早前已经跟她通过气,那丫头鬼灵精,知道什话能拿出去说什话不能,二娘倒也放心将这些个事情交给她。
林大嫂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最终还是说,只道自己想从罗用那边拿那做垫子活儿回来做,想让大娘帮她问问,却不提她和林大郎二人先前已经去过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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