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看看自己分到铜钱绢布,这些人仿佛还置身梦中般,飘飘然脚下踩不到实处。
说起来,那申翁也有几
“货主设最低价二千二百钱,在座诸位出价最高者为凉州沈氏,二千九百五十钱,买卖成立。”罗用最后宣布。
“哎呦,刚刚就想写三千钱来,想来想去又给写成两千九百钱。”最后结果出来,当即便有人拍着大腿脸遗憾。
“也是巧,也是写两千九百钱。”
“沈大郎这价钱写得妙啊。”
遗憾也好,怎都好,大局已定,这批猪注定与他们无缘,只好继续等待,过几日说不定又会有人赶猪来卖,毕竟这离石县中猪价居高消息,这时候也已经传到周边各地去。
昏昏欲睡七郎抱到膝头上,在他旁边,六娘这时候也正挨着四娘打瞌睡,小孩子就这样,吃饱就想睡,四娘那丫头瞧着倒是精神,显然对罗用提出这个暗标之法很感兴趣。
这些平夷人心情是忐忑,群人围在起商量番,最后还是按罗用之前提醒,按每头猪两百钱价格写下总价。
对于这个价钱,他们心里是很没底,就怕个弄不好,这比买卖就做不成,明日即便是将这些猪赶去离石县,也不知能不能卖得着这样好价钱。
他们这次,大大小小总共赶十头猪过来,大近百斤,小五六十斤,这时候斤相当于后世斤三两多,这些猪也不是后世那种大白猪,也没有阉割,喂得也不算精细,养到这大,基本上就算是可以宰杀成猪。
这十头猪,究竟是否真能卖到两千两百钱以上,申煗等人很没自信。
那价钱虽是写两千九百五十钱,货款却是要用绢布来付。
这事说来也是让罗用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那凉州正是后世甘肃带,眼下竟然也是产绢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蚕,当地人到城里去买块肉,也不用拿钱,直接从家里割二尺绢布便去。
离石县近来商业发达,绢布价钱也比之前低不少,此时那沈大郎用绢布与平夷人换猪,对于平夷人来说也是划算,这绢布就算他们自己不用,也能用来应付赋税。
双方买卖即成,那些平夷人跟随罗用到村子歇宿,罗家附近那个院子近日刚好空着,正好借给他们过夜,另外也没忘记把剩下那些梨苗钱给付。
人生地不熟,这些平夷人心中不定,也不敢分开睡,硬是在同间屋里挤过宿,次日早,那申煗来罗家院子这边与罗用道过别,然后便与同村人匆匆回去。
事实上,那些商贾虽着急想要买猪,却也不想做冤大头,这些平夷人赶来猪不如西坡村小河村这带养出来猪那样肥,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猪油,他们这回买猪,不就是冲着猪油去。
在场商贾边观察其他人反应,边在心中反复估量猜测,最后小心翼翼写下个价钱,用手挡,轻轻放入罐中。
此标若中,他们不日便可用这些猪熬出猪油,从罗三郎处换来肥皂。
此标若是不中,自然就要继续排队等候出货。
待到所有人都写定价钱,罗用将那些肥皂粒从罐子里倒出来,个个码放在桌面上,借着橘黄色灯光看上面字迹,最后找出个出价最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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