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车行到院前,罗用刚下车,就看到有两个小娃娃笑嘻嘻地从院子里跑出来:“郎君可是要饮水?”
他们这客舍位置不好,过往行人商贾在这里投宿并不多,倒是经常有人跟他们讨水喝,喝完水,大方些也会留下两文钱,若是遇着小气或者是手头拮据,那就不给钱,只是道过声谢便罢。
在这两个小娃娃身后,跟着又出来个个头略矮妇人,她笑着对滕超说道:“竟是滕二郎来,敢问这位郎君是?”
“这位乃是家郎君友人。”滕超说道。这路上,罗用并不对人说起自己身份,这时候面对这吴大郎婆姨时候,滕超自然也就略过。
“这大热天,想必是累坏,赶紧进院子歇歇吧。”吴大郎婆姨说着将他两人往院中招呼。
回去路程,罗用并没有刻意赶路,而是按照正常速度,该休息就休息,该投宿就投宿,有时候赶上下雨天,也会在官道旁边客舍煮就是两三天。
这时候官道两边,有不少官方设立驿站,这些驿站只有官府和特定人员能用,般行人商贾根本住不进去。
于是在这些驿站附近,往往还会有不少私人开设逆旅客舍,这些逆旅店家大多都是附近百姓,占着靠近官道便利,给过往行人商贾提供食宿,以此赚取些钱财。
健仆滕超曾经多次来往于这条官道,于是在投宿事上也颇有经验,知道哪家逆旅价钱实惠店家和善,哪家则不怎样。
若不是有他在,罗用还真是两眼抹黑,个不小心若是进黑店,就算不被人给做成人肉包子,身上应财物怕也要被人给剥个干净,黑店在这个闭塞年代并不算什稀罕物。
罗用走进院中,只见不大不小个院子,三五间屋子,还有满院子娃子,怎看,也就是个寻常农舍。
“大郎可是下地去?”滕超牵着马车进院子,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吴大郎,于是便问句。
“哪里还有什田地。”妇人面上暗暗,言道:“他今日是给人帮工去。”
“怎就没田地?年前不还好好?”滕超吃惊。
“唉……”那妇人让家里大点孩子搬来胡凳,又给罗用和滕超各自舀来碗清水,这才与他们说起那田
“前方乃是吴大郎家宅,今晚不若便在这里歇宿吧。”这日下午,将近黄昏时候,滕超指指道路前方不远处个草棚小院,对罗用说道。
“这里?”罗用有些疑惑,从前他们投宿,都是选驿站旁边客舍,相对来说安全也更有保障,不像眼下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那吴大郎乃是家郎君旧识。”滕超对罗用解释道:“前几年,家郎君从京中到石州赴任时候,应遇着下雨天,马车陷在道旁,沿着官道路寻人帮忙,最后就寻到这吴大郎家中,他夫妻二人俱是和善热心人,后来家郎君每每经过这里,都要在他家歇宿。”
“原是如此。”既然是靠得住,罗用也就放心。
在看看前方不远处那个小院,将客舍开在这种地方,般人也不敢轻易进去投宿,生意怕是不怎样,郝刺史因为先前受过他家恩惠,于是每每经过这里便在他家投宿,应也有帮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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