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好,这两日便把人带过来,你可要记得与你
“怎知?”四娘丢几颗炒豆子到嘴里,嚼得嘎嘣作响:“他又不跟说这个。”
“那你阿姊呢?你阿姊岁数可不小。”那媒婆又道。
“阿姊若是嫁人,这家里头可忙不过来。”四娘小大人样地叹口气,伸手戳戳旁边七娘那粉嫩嫩脸颊,说道:“现在都有些忙不过来,阿兄说是打算找两个人帮忙喂猪,你可知道有什合适人?”
“你阿兄想找什样?”那媒婆登时来兴致,就算牵不成红线,能给相熟人寻个活儿做做也是很好,再说这罗家两姐弟事情,原本她也没指望只跑趟两趟就能有什眉目。
“干活利索,话少。”四娘立刻说道。
说起来,他们西坡村这边,还有罗用那些住在附近弟子家中,都有不少适婚男女,距离罗家不远姚家,姚大郎婚事据说已经定下来,就等着择日成婚,还有林家那边,林父林母还在给那林春秋四处寻摸呢,到现在也没个着落。
至于罗家这边,二娘与罗用都在婚龄,先前罗用都以丧期推辞,这时候他们服丧也有二十三四月。
时人口头上虽然都说服丧三年,但这时候律法上具体规定时间,其实是二十七个月,也就是说,等再过三四个月,罗家就要出丧期。于是离石县媒婆们近来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相互间较着劲儿般,就等着看最后是谁人能促成这罗家婚事。
七月底某日,罗家又有媒婆上门,罗用和二娘远远听着信儿,便都躲在后院干活,不肯露面,只丢四娘在外头,天南海北跟人胡侃。
这大热天,坐在罗家杂货铺里头倒也还算清凉,四娘给她倒碗放凉白开水,又取些炒熟豆子出来招待。这豆子是放点饴糖下去起炒出来,吃起来带着丝丝甜味儿,在这个年代也已经算是不错零嘴儿。
“这事你说能作数?”对方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这罗四娘也就是个十来岁小丫头,虽然说这年头十来岁丫头小子们个个都能帮家里干活,再过几年就能结婚生子,但是要说拿主意,那可早着呢,大事小事还不都得家里头老人说算。
“你若有合适,便领过来叫阿兄瞧瞧。”这件事四娘现在确实也是做不主。
“行,过几天就把人领来。”媒婆听她这说,反而觉得靠谱,这小四娘若说这事她自己就能做主,那她才不信。
“阿婆,你可要走?”这时候,有个年轻后生跑到罗家院子这边,喊余阿婆声。
“哎哎,这就走。”余阿婆连忙起身。
这也是罗用授意,他和二娘这时候虽然都没有结婚打算,但是家里这几个小眼瞅着就要长起来,可不能这早就把当地媒婆都给得罪狠。
再说这些媒婆整日里东家走西家逛,若能叫她们帮着传几句好话,肯定比传坏话强多。
媒人这个群体,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见多识广,再加上又很会逗趣,没几下子,四娘那丫头就被对方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少能当祖孙两个人,硬是相谈甚欢。
“你便与说说,你阿兄究竟是个甚章程?”那头发花白老妪笑着问四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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