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县城城门也有官兵把守,但并不是每个进出城门人都会被拦下问话,般如果是当地熟面孔他们肯定就不问,至于那些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华服,他们般也不问。
这些人显然也是没见过什世面,被守城官兵问,有几个人面上就现出几分瑟缩,好像是做什坏事般,还有那两个傻大胆,摆出副随时准备跟人干架阵仗。
“等乃是潞州人,车上装全部都是
“无事哭个甚。”余阿婆笑笑,问那后生道:“今日草纸可卖得好价钱?”
“还是原来那价钱,耶娘都说,等再过些时日,怕就没有这好价钱,现在整日就想多做些草纸。”那后生回答说。
“莫要累得狠,还是身子要紧。”余阿婆言道。
“也没有那累,比种地轻省些,自打有这头牛,又能拉车又能拉磙子,省许多力气,翁婆都说阿婆帮咱买头好牛。”那后生说道。
“这有甚,下回还要买些什,都与说,帮你们寻摸。”余阿婆乐呵呵道。
阿兄说说这个事。”临走前,她又叮嘱四娘。
“余阿婆安心,记性好着呢。”四娘笑嘻嘻道。
余阿婆与那年轻后生起出罗家院子,下罗家前面那道小土坡,出村口,便看到有两辆牛车等在那里。
这两头牛里头,其中还有头是余阿婆帮忙买呢。
前些时候黄河对岸有人赶群大牛小牛来他们这边卖,都是些好牛,价钱也实在,余阿婆想到自家兄弟早前跟她念叨过想要买头健牛事情,那回她瞅准,便与城中几个相熟人家借得钱来,帮她兄弟买得头好牛。
牛车在黄泥路上慢悠悠走着,天上太阳很大,路上行人却并不怎嫌热,头上戴着大大斗笠,路上有说有笑。
待他们行到小河村,映入眼帘就是大片大片庄稼地,还有河滩上那许多正在造纸村人,在小河村两旁石滩上,晒着架架草纸,夏风拂过,带来阵阵秸秆清香……
此时此刻,离石县外,有行人正沿着城门外土路缓缓向着城门口走来。
细看那些赶车人,个个面色黑黄,衣着简陋,他们有些人赶着牛车,有些人赶着驴车,还有些人则是自己推车,路上风尘仆仆,汗水浸透衣裳。
“你们是从哪里来,车上装是什?”守门官兵见到这些人,便把长枪横,拦住他们去路。
她兄弟就是小河村中个普通农户,余阿婆娘家就在小河村,开皇二十年嫁去离石县,那时候也正当是天下太平百姓富庶好光景,哪曾想那好日子才刚刚过没几年,这天底下就越来越乱。
从前城里头日子难过时候,余阿婆家没少受她兄弟帮扶,转眼这大几十年过去,如今天下又太平,离石县城渐渐地又富庶起来,余阿婆儿子儿媳也都能挣钱,自家院子里又租两间小屋出去,每月也能有几个进项,余阿婆每日东家走西家逛,若能说成那桩量桩亲事,也是能有些进项。
这日子眼瞅着是日好过日。
可惜她家那口子没有享福命,当初最难时候都熬过来,怎就不能再多活个三五年呦……
“阿婆,你可是哭?”前头赶车后生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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