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殷大娘事情,咱也听人说过,你且安心吧,有那件事在前头摆着,与你阿耶哪里还能那糊涂。”当初殷大娘被歹人拐走,他们西坡村人为寻她,闹出那般大动静,现如今这十里八乡还有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只道是恶人*诈,家里头还有未出嫁女儿,不禁又要比从前小心几分,就算没那个能力为她们谋个好前程,总也不能叫她们落入歹人手里。
“你与三娘往后便专心织毛衣,得空也给你们帮帮忙。”刘母说道。
姚家没有女孩儿,近来那姚母道也学织毛衣,只是织得慢。这回刘家母女过来,虽说让她们起学织毛衣挣些钱财,但这时候距离开春还有两三个月,她们母女二人这两三个月住在这里,总不好直在姚家白吃饭。
刘母寻思着自己到时候便多揽些院里院外杂活来做,也好叫亲家母松口气,这个大院子,天到晚不少活计呢。
自家闺女是个懂事,姚家人待她也好,也愿意拉拔她娘家人,自己这个做娘亲,总不好再拖后腿。
做三两个月活计,也是很能挣些钱。
“然后你便与他们说?”刘母牵着她家闺女手,眼中透着欣喜,原本这大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她便已经很高兴,没曾想她竟还能把自己妹妹也给带出来,只要学会那织毛衣手艺,往后哪里还愁嫁。
“还没开口呢,大郎便替提。”刘大娘笑着说道。
“这姚女婿着实是个好。”刘母感慨,复又叮嘱自己女儿:“这般好姻缘,你可要好生珍惜,过日子若是有个磕磕碰碰,也莫要钻牛角尖,可不能与这个村里小娘子们比较,要时常想想咱过去苦日子。”
“省得。”刘大娘点头道。
母女二人叙叙话,也没耽搁太长时间,不多久,刘大娘便把她阿妹领到自己屋里,给她两根毛衣针截线头,让她点点先学着。
刘大娘今年十八,她下边还有个十七岁弟弟,现在也已经是家里重要劳动力,再下来便是这刘三娘,底下还有两个弟弟。
刘三娘今年才十三岁,还是个没开窍小姑娘,从前刘大娘未出门时候,上边有她顶着,等她嫁
她也听人说,西坡村小娘子们也就是这两年日子好过些,从前也是很辛苦,这村子不大,位置不好,村里村外也没多少好地,从前村里小娘子们也是愁嫁,许多人都是从小就跟家里人起下地,洗衣做饭放羊搓麻线,样样都要做。
现在日子好过起来,钱财好挣,村里小娘子们也都是很珍惜,许多人都在给自己攒嫁妆呢,大人们都说嫁妆若能丰厚些,将来嫁人到婆家那边,日子便会好过些。
“这西坡村小娘子们,多也是要找那些门户相当。”刘大娘想想,又与她阿娘说道。
“可是有什说道?”刘母自然知道这儿女亲事就是要找门户相当,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闺女这年纪轻轻,也知道要说这样话。
“先前村里个小娘子叫人给骗,大伙儿心里头都害怕呢,太远肯定不敢去,门庭太高,也怕嫁进去以后便万事都由不得自己,若出点什事,娘家这边也是护不住。”大娘也担心自己家人将来会被人骗,又怕他们眼光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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