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将罗用请到后衙,与他说另外番完全不同话:“那妇人既是冯狗儿生母,又如何能断他略卖?别说那娃娃现在还好好在你们
说完,她拉起自家男人就要往酒肆外面走去。
罗用哪能由着他二人这般轻松便走掉,在他们西坡村闹完事,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门都没有。
只见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个黑状汉子,将这酒肆厅堂大门堵得死死。
“你们这是要作甚?”那妇人这时候才终于慌乱起来。
“就是想问问你二人与那胡记酒肆店家是如何商议,可是答应他们拿那冯狗儿去抵债?”辛辛苦苦跑这趟离石县,演这场戏,这厅堂里面还有这多观众呢,罗用怎能让这场好戏草草落幕。
好,并不介意多养活这个孩子。
事情发展到这里,厅堂中那些假意饮酒吃菜,其实个个都竖着耳朵仔细听那些人,便都以为今日这事八成是没有什看头。
他们原本还以为罗三郎要狠怼这对夫妇,没想到竟是这般,着实无趣得紧。
“罗某却有事不明。”这时候,只听罗用对那夫妇二人言道。
“何事不明?”黄二夹块东坡肉放到嘴里,别说,这王记酒肆饭食也是不错,方才他尽顾着说话,坐这久都还没有吃上几口饭菜呢。
“何来抵债事,你们定是听信什子虚乌有谣传。”这妇人这时候倒也不敢说罗用诬赖他,只说他是误信谣言。
“是不是谣言,公堂之上自有明断,依看来,你二人分明就是要略卖村中那冯狗儿去与人抵债,你二人若是冤枉,县令自会给你们个公道。”罗用说完,略抬抬下巴,他那些弟子便几步走上前去,将那黄二夫妇二人给扭。
这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县衙,街上好些看热闹,前两日还听人说罗四娘对这冯狗儿娘亲甚是无礼,今日怎他二人就要被扭去见官?
打听之下,才知道这夫妇二人竟是在合河那边欠钱,想略那西坡村冯狗儿去与人抵债,当即便有人将唾沫啐到那妇人面上,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这蛇蝎心肠,也配为人母。
涂县令这时候正在公府之中,见罗三郎亲自扭人来,事情也说得有理有据,当即便把人给收押,严明此事还需彻查。
“你二人既是有心想要接冯狗儿过去,因何之前不来,偏要待家中走霉运才来。”罗用这话出,厅堂众人反应各异,有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暗自抚掌叫好,很多人纷纷都把视线往他们这桌投过来。
“甚,甚霉运?”黄二那口东坡肉还未来得及咽下,便被罗用给打个措手不及,当时面色大变,呐呐不知所言。
“罗三郎何出此言?可是误信什谣传?”那妇人瞧着反倒还镇定几分。
“听你们合河那边人说,你这夫家前些时日在街上买批用清水冒充葡萄美酒,用便是他姊夫店里货款,不知这消息可是误传?”罗用端起酒杯抿口清酒,笑盈盈说道。
老底都被人给戳个对穿,那妇人面上这时候也绷不住,于是她便起身道:“罗三郎这顿饭明面说是赔罪,实际上不过就是想要为难们夫妇,为你家四娘正个名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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