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蜜芳斋那老头终于憋不住,令人去南北杂货买几样最出名吃食回来。
最后,就有几样面包蛋糕摆在蜜芳斋当家桌头。
这老头先是尝尝那传说中奶油小蛋糕,没说话,又吃个那什蛋挞,依旧没说话,接着又拿起个咸蛋芝士面包,先是看看,然后咬口,又咬口,边吃着,边还在那里嘀嘀咕咕:
“啧,甚芝士,分明就是乳酪,换个名儿罢,当认不出呢。”
“你明日也带去不行吗?”小娘子问他。
“这事你得问过郎君和娘子才行。”葛大觉得这事基本没戏。
“阿耶说等他休沐那日再带去。”小姑娘委委屈屈说道:“可是日日都想去。”
其实又何止这梁家小娘子日日都想去罗三郎那杂货铺子,长安城中不少人皆是如此。
正因为有那让人日日都想去魅力,南北杂货生意才会蒸蒸日上,日好过日,每日里做那许多甜点吃食,货架上摆得满满,也不用担心卖不完亏本。
家里仆从伺候,让他们也都吃饭去。
仆从吃饭地方就在厨下,这边也砌个土炕,炕桌摆,粟米粥配杂面饼子,再有叠小咸菜,每人还能有个鸡蛋,便也算是不错吃食。
“葛大,这些蛋糕与你们吃,阿耶让端来。”这边正吃着,家里小郎君用盘子装几块面包蛋糕端过来。
“也不是吃不完,又端来这边做什。”葛大叹道。
那小郎君笑笑,也不说什,放下东西便走。
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这南北杂货生意好,自然有些人生意就会受影响,比如说那久负盛名蜜芳斋。
那蜜芳斋所在安仁坊,就在丰乐坊对面,两两相望,中间隔着条宽达百五十米朱雀大街。
这边南北杂货开张时候,那蜜芳斋些伙计,就问他们当家,要不要上罗三郎家铺子瞅瞅去。
“你瞅他们做什,只管做好自己买卖便是。”那老头当时是这说。于是之后便再没人跟他提这个,免得又赶上他们当家气不顺,当面再给他们怼回来。
如此过二十来日,那南北杂货生意日好过日,就连那罗三郎往自家铺子里弄群名声不大好小孩儿,还是有大把人愿去他家买东西。
说实话这袋子两文钱面包蛋糕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爱吃,耶娘也爱吃,要说多,那真是点都没得多,不过偶尔少吃两块也没什就是,葛大前两日身体又有些不好,少年人多少也有些担心。
待这家人吃过早饭,天光早已大亮,开门鼓也已经敲过,郎君带着小厮出门去,小郎君回自己屋里读书,娘子就带着两个小娘子在屋里头,做做绣活说说话,婢女也在旁伺候,帮她们绕绕线,哄哄家中年岁最小小娘子。
他们娘子绣工好,前两年在城里成衣店找个给店里衣服绣花活计,每月也能挣些钱财补贴家用。
“葛大,明日早你还去罗三郎家杂货铺买蛋糕吗?”家中小娘子没耐性待在屋中跟自家阿娘学绣活,没会儿又跑到院子里,与正在舂米葛大说话。
“去啊,怎会不去。”葛大笑道。这才刚吃完,就又想着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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