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圣人曰。
“罗用此人年纪虽轻,城府竟已如此之深。”
“听闻他在常乐县广交好友,西域各国胡人,就没有说他不好。”
“圣人!此人当防啊!”
朝堂之上争论愈演愈烈,渐渐,风向就往罗用威胁论那边倒。
“说到那些胡商,倒是想起几个笑话来。”就在这些人争辩得如火如荼时候,有个中气十足声音突然凉凉地来句。
在这朝堂之上,真正关心酿酒利弊人实际上并不多,有些人在出仕之初,纵然也有过兼济天下情怀,但是在这权力斗争之中浸*多年,逐渐被卷入各种利益争斗之中,很多时候都是看各方立场说话,而不那关心是非曲直。
今日这场关于酿酒讨论,实际上就是场关于伤罗用与保罗用之间辩驳。
之前把罗用弄出长安城那些人,这时候自然是不想让他再有翻身机会。
“听闻离石罗三郎能酿奇酒,突厥可汗甚是喜爱,等与他同朝为官,却是不知那白酒滋味。”
这话说是自己不知道白酒味道,实际上就是暗指他们这边皇帝还没喝过白酒,突厥那边就先喝上。
道。
“啧。”乔俊林到底是在长安城见过大场面,听到这个话,他眉头就皱起来。
《风俗通》有言:“长吏有马,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驰驱不以,至于死。”
此为捧杀者,口蜜腹剑,用心险恶,士人皆为读书郎,岂有不明白这个道理。真正爱才之人,哪个不是对自己晚辈下属谆谆教诲爱护有加,看这陈皎意思,倒像是要给罗用高帽戴,然后再把他当驴子使唤。
罗驴子:……
“现在可是说笑话时候?”有人当即给他怼回去。
“嗨,也是跟那罗用有关。”那人言道。
“爱卿说来听听。”皇帝这时候也说话。
虽然说有时候把战火往别人身上引引,也能给他自己争取到点喘息空间,但是这火万烧得太旺,把他手底下这名能臣干吏给烧死,那就不美。
“这些笑话现如今在长安城中流传颇广,圣人竟是未曾听闻?”那人奇道。
“听闻那酒已经在路上,常乐县离京颇远,怕是还要些时日。”有人出声说道。
“倒是听人说,当初罗用赴任之时,行走在那河西走廊,突厥可汗便使人去寻他,他便是在那个时候,向突厥可汗献白酒。”
“罗用既是良才,突厥可汗有招纳之意并不稀奇,再说罗用家人皆在长安,他又岂会生出向外之心?”
“罗用在京时日不短,等竟不知他还会酿此奇酒。”
“哼,你不知道事情多去。”
乔俊林想得没错,那陈皎在见过罗用之后,又写个折子送往长安城。
那折子里头没少夸赞罗用才干以及他聪明才智,然后顺便又把自己与罗用关于酿酒事对话写上去。
此举看似夸赞,实则未必没有提前把自己摘出去意思,万哪天发生点什事,那这个事情是罗用自己搞,这个责任他是不担。
长安城中那些老狐狸,又有几个是看不懂,有人颇瞧不上陈皎这般行径,也有些人认为此乃人之常情。
这日早朝之上,圣人便提这酿酒事,让朝中百官各抒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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