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所言之事,某俱都已经办妥,昨日午后,那些高昌僧侣便匆匆出城,往那北方去,某亦是亲眼所见。”
这时候,这名高壮青年骑在马上,迎着戈壁滩上猎猎寒风,拱手对罗用言道。
“此举若是果真能令那高昌国免于战事,足下亦是功德无量。”罗用这时候亦是坐在马背之上,向那
陈父对于自家两个儿子兄友弟恭感到十分欣慰,辞世那日,看着两个儿子站在床边,他亦是含笑而终。只是待他死之后,切便都不样。
陈继嫂子,也就是他年少时钟情那名女子,诬陷陈继欺辱于她,他兄长怒而将他赶出家门,任凭他如何辩解全然不听,那面目可憎模样,何曾还有半分从前待他时宽厚?
陈继无法,只好回到自己母亲娘家那边,打算先在那边住些时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应对,哪曾想他母亲亲人亦是不肯让他进家门。
只凭他兄嫂面之词,全无半点证据,这些亲人便认定陈继这个人道德败坏禽兽不如,说到底,还是畏惧陈家势力,不想沾惹是非罢。
陈继后来又见过几次他兄长,然后他慢慢也就弄明白,对方这些年待他宽厚友爱全都是虚假,正是因为相信这份虚假,陈继这些年在陈家,半点都不知道为自己谋算,陈父也不曾为他做过什打算。
尤其眼下还是冬季。
天地苍茫,戈壁滩上狂风呼啸,僧袍被狂风刮得猎猎作响,僧人们却顾不上那许多,脚下疾行不止,额上几乎都要冒出热汗……
此时此刻,罗用也在常乐县外片戈壁滩上,见个人。
此人名曰陈继,乃是甘州那边个寻常富户出身。
他上面还有个兄长,那是正室所出,陈继乃是妾室所出,他母亲在世时候很受宠爱,可惜是个福薄,年纪轻轻便去。
而今他那兄长突然翻脸,陈继就这般两手空空被他赶出家门,身无长物,名声败坏。
夕之间,这个年轻人所有信念几乎全部坍塌。
故乡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处,他浑浑噩噩,沿着驿道路往西面行走,直走到常乐县,因为这里每日都有免费杂面饼子,于是他便留下来。
后来他在水泥作坊做工,见到那阿普为自己部落中两名少年,宁愿冒着那大危险,也要护得他二人周全,当时便很受感动。
正是因为见识过太多虚情假意,才更能明白真情可贵,他很敬佩阿普,当晚,阿普等人去往那佃户家中时候,陈继亦是与他们同行护送,此事鲜少人知。
陈家在他们这代,便只得他们这两个男丁,陈继父亲宠爱庶子,与嫡子无异,陈继哥哥也十分喜爱他这个幼弟,两人自小起学习成长,感情深厚。
别人都说陈继作为个庶子,能被生养在这样家庭,真是天大福气,陈继自己亦是这般想,他孝顺自己父亲,敬重自己兄长。
陈继年少时曾经钟情于名女子,得知自家兄长也钟情于她,于是便主动相让。
他觉得那是自己应该做事,他兄长比他更加成熟稳重又有担当,又是陈家嫡子,更能给那名女子幸福。
这些年来,只要是兄长希望他做事情,不管多难他都努力做到,他想要以此来报答兄长对他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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