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用这回确实也没诓他,他让唐俭透露给郭孝恪这个地方,正是后世镜铁山矿所在。
“应是有。”唐俭点头道:“只不知具体在何处,你若有心,不若待到今年入夏之后,差遣手下到那大山之中去寻寻。”
郭孝恪很感动,他跟唐俭非亲非故,从前也没有什交情,没想到对方竟能将这重要消息透露给他。
唐俭说这也没什,那大山里铁矿也不是那容易就能寻得,若是果真寻着大矿,那郭孝恪也就可以向朝廷交差,没有战功,寻着处大矿也是功劳件。
说起来,他们现如今之所以能在河西待得这般安心,也正是因为有郭孝恪在这里坐镇。罗用也说,郭都护矿区若是要用到常乐县生产灯罩,他便以成本价销售。
不日,唐俭等人回往常乐县。
时候,言语间就已经比较含蓄地敲打过他,说是如今河西富庶,让他不要贪图安逸云云。
唉……他这哪里是贪图安逸,他这都如坐针毡好吗,再不能做出点成绩,皇帝个不高兴,说不定就能把他给捋下去。
他们老郭家可就靠他郭孝恪个人,也不跟那些士族大家似得,这个人不行还有其他人能帮忙顶着,他这上有老下有小,肩膀上担子很重啊。
唐俭对他处境表示深切理解和同情,然后又对他说,这种情况就算弄到罗用那个沼气灯制法也不管什用。
“你可听闻长安与洛阳之间正在修铁轨?”唐俭对郭孝恪说道。
郭孝恪这边,则着手开始组织进山寻矿队伍,他让自己长子亲自带队。也等不到入夏那时候,眼下这时候就先过去,大山若是进不去,能进到哪里算哪里,先在周边地区熟悉熟悉地形也是好。
郭孝恪与自己儿子叮嘱道:“听闻那山中多险,你自当心,莫要丢性命,这次能不能寻得矿脉,不仅关系到你阿耶能不能向圣人交差问题,兴许还关系到郭家以后家族前程……”
那片山区之中若是果真藏有个大矿脉,那他们老郭家人,这回可就真要发达。
这来,战功不战功,也就没有那要紧,没看那些大家族出身郎君们,人家就算没有半点战功,照样也在长安城中混得风生水起。
如此这般,郭孝恪原本还想寻点事端,借机发动战事心思,也就彻底歇下。
“自然有所耳闻,只是与又有什干系。”郭孝恪摆摆手,表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那荥阳郑氏便是早早从罗用那里得消息,提前置办下不少铁矿,近来长安与洛阳修铁轨,正是大量用铁时候,他们郑家人光是卖铁,都不知挣得多少钱财。”郭孝恪说道。
“只可惜,们这里矿都是小矿。”说到这件事,郭孝恪也是觉得有几分惋惜。
唐俭这时候便与郭孝恪说起件旧事:“去岁开春,在晋昌城会友时候,曾见过个老道,那老道与说,在酒泉西南方向大山里,有条矿脉,矿石随处可见,那地方冬长夏短,常年冰雪覆盖,只有夏日那短短几个月才能进去,观那人说话语气神态,倒像是真事……”
郭孝恪听这个事,顿时来精神:“当真?酒泉那边当真有矿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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