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给块。”
五郎这时候剥好个柚子,这些少年人便纷纷凑过来分柚子。
这柚子可是南方来水果,价钱十分贵,他们这些人里面几个出身高些,个冬天下来,家里头也见不着几回柚子,更别提另几个出身低。
五郎那几个阿姊很能挣钱,家里头这些个吃食几乎就没有断顿时候,说来惭愧,这也是他们几个常来县主府原因之。
冬日里天气寒冷,这些少年人却在屋里待不住,聚在廊下吃完这个柚子,便又说要出去玩,把七娘冯苟五对麦青都给带上。
“……”
五郎坐在廊下,边剥着柚子皮,边听这些人埋汰自己,也不很在意,只是听半天却没有听到他们对罗用评价,于是便问道:“阿兄呢?阿兄又算是个什模样?”
那几个人听闻,思忖片刻之后,有人言道:“照理说你阿兄长相亦不差,气度亦不差,奈何就是个棺材板儿模样。”
罗用确实长得还成,早前刚从陇西那边回来时候,瞅着是有几分黑瘦,气质也锐利。
如今在这长安城中待年,他自己又比较懂得偷懒躲闲,事务虽多,却也称不上十分操劳,就这养着养着,那容貌就越来越符合大众审美。
这年冬天,西坡村冯狗儿跟随南北杂货个运货队伍,来到长安城。
冯狗儿如今也是长成个少年人模样,颇腼腆,笑起来还很有些孩子气,长得又十分白净,哪里还有从前那脏娃形象,倒是有几分好人家里出来小郎君模样。
冯狗儿和五郎站块儿,叫别人去猜谁才是从前吃苦比较多那个,那人家肯定就选五郎。
他二人从前便是相熟,玩得也比较好,冯狗儿刚到长安城这几日,罗用便叫他住在县主府中,五郎那些朋友时常过来玩,冯狗儿算术好,几个回合较量下来,那些个小郎君们就没有不服。
这些少年人嘴欠爱说笑,这几日便总说五郎与冯苟二人同行,路上见着他们人,怕是个个都要以为五郎乃是冯苟仆从。
侯蔺家那小子也要跟,奈何岁数太小,他阿娘不肯让他随便就往
不过也没啥用,就算他长得好看,那些个言官谏臣,在早朝之上也不会少骂他两句,还有那些个大家族小家族,该讨厌他还讨厌他。
近来罗用在长安城弄那个罗氏机器坊,许多人都想往里头塞人,奈何门槛太高,很难考得进去,这番折腾下来,有些人难免就会有怨言,所以最近背地里骂罗用人就很多。
“从前若是听人说你阿兄不好,还能帮着辩驳几句,现在也只好装作没听见,太多,着实管不过来。”
“坊间百姓倒是十分喜爱你阿兄,恨不能把他夸得跟那菩萨般。”
“夸得太过也是不好,叫你阿兄当心这些,怕有人背地里又要乱做文章。”
“你说你那些阿兄阿姊当官当官,做买卖做买卖,你这是要钱有钱,要身份也不差,怎就是没点气场?”
“正是,还有个当县主阿姊呢,这便比长安城中许多人都强。”
“瞅你那几个阿姊多有气场。”
“便是六郎都比你强,听闻城中那些小娘子们在处时候,时常也有提到你家六郎。”
“你家六郎确实长得副讨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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