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做什?”
“去师兄灵堂祭拜吗?哈哈哈哈。”
夙寒声浑身僵。
前世第次离开寒茫苑,去确是灵堂。
看着熟悉又陌生前路,夙寒声本就神魂不稳,此时被无头鬼扰乱心神突然迷茫起
徐南衔见他手都打结,终于舍得放下糖腌杏脯,上前嫌弃地拍开夙寒声爪子,因练枪而带着茧子手指三下两下系个漂亮精致蝴蝶结。
他拿着两块玉佩往夙寒声衣裳上比比:“……至于其他人,谢长老若不带你去引见,你就不用多管,那些老狐狸口上说着爱护挚友之子,实际上都是些觊觎师尊遗物鹰隼虎狼,你身为应煦宗少君,谁面子都可以不给——除世尊。”
夙寒声对夙玄临挚友没什好印象,闷闷不乐地心想世尊世尊,怎天天念叨世尊。
但他怕挨揍不敢说,只好乖乖点头:“好。”
徐南衔选好玉佩,又将夙寒声海藻似乌发理下,上下看看。
夙寒声愣,忙将里三层外三层漆黑床幔掀开。
“师兄?”
徐南衔不知什时候到,正大马金刀坐在窗边椅子上,拿着包杏脯津津有味地吃。
见夙寒声醒,他随手抛过去套乌鹊衔枝纹道袍,含糊道:“真能睡,等你大半天——谢长老让带你去前宗。”
夙寒声听话地点点头,蹭到床边将赤着双脚探出去,翘翘脚趾。
应煦宗晨钟沉沉响起,惊得山间鸟雀振翅而飞。
夙寒声头痛欲裂地按着额角撑起身体,恹恹抬眸朝外看眼。
已是八月十六生辰日,日上三竿。
伴生树探着枯枝为主人理凌乱乌发,夙寒声顺势倚在枝干上,无意识咬着食指曲起指节,思索昨晚那男人到底是谁。
昨晚只是对上眼,自己就被震昏整整晚?
夙寒声副肖似夙玄临好皮囊,乌发半边被玉冠束起,乌鹊衔枝纹华贵披风裹在纤长身躯上,举动皆是娇养出来矜贵。
徐南衔点头:“嗯,行,勉强能见人,走吧。”
他做事自来雷厉风行,个儿高腿长,几步便出门。
夙寒声年纪小还未长开,迈着小碎步才能追上去。
就待走到寒茫苑门口时,夙寒声身侧不知何处而来阴煞之气卷土重来,化为数个身燃烈火无头鬼飘浮他周遭。
伴生枯枝轻缓凑上前,可还未动作,徐南衔就捏着颗杏脯砸过来,没好气道:“穿个鞋能累死你?多大,自己穿。”
夙寒声仰头,准确无误地将杏脯叼到嘴里,腿随意将枯枝蹬开,乖乖地自己穿鞋披衣。
朝晖斜照。
徐南衔身披暖阳懒洋洋地边吃杏脯,边看夙寒声笨手笨脚地穿衣,随意闲侃:“今日前宗可热闹,须弥山世尊亲身而至。行啊你夙萧萧,面子真大,在闻道学府三年都没见过世尊面。”
夙寒声皱着眉系腰封,随口敷衍声。
那人修为到底有多可怕?
夙寒声因凤凰骨无法修炼,区区炼气期修为,金丹期眼也能将他震得吐血。
不过他向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越想越不高兴,迁怒地伸脚踩住那根枝蔓往下压,脚趾因往下用力而泛起青白。
“非得知道那个人是谁不可!”
耳畔突然传来徐南衔声音:“知道谁?你个人自言自语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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