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灵舟慢悠悠顺着河流,破开水面路疾驶而去。
顶楼半青州特用灵芥中。
夙寒声伏在软塌上吐得死去活来,几乎将胃都要呕出来,难受得眼泪簌簌往下落。
庄灵修忙扶着他拍着他背:“怎晕水这严重?半青州地势
“爹很好相处。”庄灵修笑着道,“听说年少时他和玄临仙君曾在同学斋受学,你是仙君之子,又是世尊亲自吩咐过贵客,他就算再横也绝不会拔刀砍人。”
夙寒声:“……”
在你家,不拔刀砍人就叫“很好相处”?
夙寒声想想,试探着道:“庄师兄,半青州圣物……是什?龙吗?”
“嗯。”庄灵修说到这个,眼底似乎浮现抹哀伤之色,他勉强笑笑,道,“你是凤凰,他是龙,圣物真有意思,来对龙凤呈祥。”
毕竟副使那种大热闹可不是寻常人能看到,挨顿打不碍事。
夙寒声不明所以,但还是为庄师兄心境状态表示深深担忧。
闻道学宫到底是什魔窟,怎个个脑子都不太正常呢?
是风水问题吗?
庄灵修虽然遭人恨,行事却很细心,知晓夙寒声膝盖磕坏,前来还借六爻斋兰虚白轮椅。
边喋喋不休道:“世尊今日怎不在佛堂参禅?还想拿抄好佛经给他看看呢。”
夙寒声坐在那打哈欠,赖叽叽道:“十遍你都抄好?”
“那是必然。”庄灵修道,“随随便便就抄完。”
夙寒声肃然起敬。
庄灵修并不像夙寒声之前那般要向世尊炫耀晚抄好佛经壮举,饶有兴致道:“世尊不在也刚好,这几日再多抄几遍,到时起拿给世尊看。”
夙寒声察觉到话头不对,赶忙转移话题:“挺好挺好……师兄,有点怕水,灵舟会很晃吗?”
庄灵修笑,抬手摸把夙寒声脑袋,笑着道:“不会太晃,只要你……唔。”
夙寒声茫然回头:“什?”
庄灵修面无表情地将手往腰后背,藏住指缝中无意中拽下来十几根雪发,装作若无其事地眼眸弯,温柔地道:“放心吧,灵舟很稳,这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有人会晕灵舟。”
庄师兄说得信誓旦旦,夙寒声也眼巴巴地信。
他轻手轻脚将夙寒声抱到轮椅上坐着,正要将膝盖上盖着白袍取下来,夙寒声赶紧去按:“别,就这样盖着吧。”
庄灵修也没强求,推着他离开佛堂。
夙寒声等半晌都没等到崇珏露面,臭着脸回头看眼佛堂,闷闷地想:“不来算,没长辈跟着,倒自在。”
和同龄人相处更省心,就像庄灵修此人虽然狗得人尽皆知,但待夙寒声却是真诚至极。
庄灵修推着轮椅路下山,前去闻道学宫外护城河码头去乘坐灵舟,路顺着河流而下,不到半日便能到半青州。
夙寒声:“……”
你还是庄师兄吧?!快把狗师兄还回来!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庄灵修模样,诧异道:“师兄,你怎被人揍成这样?”
庄灵修那张俊美脸上被揍得青块紫块,眼尾还肿块,两眼都大小眼,额头上还戴着那“不温”束额,瞧着极其好笑。
“没事儿没事儿。”庄灵修蹭蹭脸上伤,眯着眼道,“这顿揍挨得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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