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吗?!
“知晓大师兄今日要来,又欢喜又紧张,整夜都未睡着。”夙寒声从善如流地胡说八道,“大师兄千里迢迢而来,当真是辛苦,来为您烹茶吧。”
应见画垂眼摆弄拇指扳指,似笑非笑道:“你烹茶,狗都不喝。”
夙寒声:“……”
旧符陵道君,仙君首徒,往往只是
他像是厌恶地面并不存在脏污,足尖所踩之处必定要结冰阻绝灰尘,身紫袍上绣着紫兰花安纹,冰冷又带着毫不违和雍容华贵。
瞧着不太像是苦修得道道君。
应见画面无表情而来,夙寒声瞪着他脚下冰,心想成天这招摇矫情,迟早有天得摔个大马哈!
但他面上却是惊喜过望,颠颠地小跑上前,想要个猛子扎到大师兄怀里。
“大师兄终于来啦,好想你!”
雪貂用尾巴扫完不存在灰尘后,朝夙寒声叽叽叫几声,又蹲在桌案上,伸着爪子从雪白皮毛里掏出几个茶杯、茶壶、小火炉。
整套茶具,也不知到底怎塞到它小小身躯中。
夙寒声在认出这只和应见画寸步不离雪貂后,爪子便开始微微发着抖,蹲在那给大师兄擦拭椅背,恨不得整个人幻化成个花瓶,不喘气那种。
崇珏心中莫名生出种不好预感。
无论夙寒声怎自欺欺人,时间点滴流逝,直到雪貂将鲜艳欲滴枝紫兰花插在瓷瓶中,把惩戒堂那处枯燥冰冷桌椅捯饬得极具雅意,勉强能坐人后,它才朝着门口叽叽叫声。
经去吧!
崇珏拨弄佛珠动作微微顿。
“尊长”?
这话中意思怎越发奇怪?
还没等夙寒声继续挑刺儿,余光扫,惩戒堂门口猛地窜进来道雪白影子,宛如流光似倏而落在旁边椅子上。
崇珏怔下,彻底想通什,神色陡然沉下去。
夙寒声这次叫尊长……
并不是他。
夙寒声刚跑到应见画身边,就见大师兄两指并起,轻飘飘戳在夙寒声眉心,强行制住他往自己身上扑动作,轻轻启唇,嫌弃道:“别靠近——你昨日没洗澡就睡?”
夙寒声:“……”
股淡淡紫兰花香悄无声息弥漫偌大惩戒堂,夙寒声胆战心惊垂着脑袋,小心翼翼抬眼瞥瞥。
惩戒堂地面青石板上缓缓结层冰霜,宛如铺成条道路似,寸寸蔓延至雪貂收拾好椅子旁。
雪貂捧着只扳指颠颠地跑至人脚下,顺着紫色裾袍往上路攀爬而爬,终于屁股坐在那人肩上停下。
夙寒声呼吸本能顿。
旧符陵道君应见画袭紫衣,眉眼冰冷到好似冰霜筑成,羽睫宛如凝着寒霜般隐约露出些许雪色,就连墨发间也有几绺紫白相见颜色,不知是天生还是用东西染。
定睛看去,那白影竟然是只雪貂。
雪貂长得玉雪可爱,浑身雪白没有半分杂毛,黑黝黝眼眸骨碌碌转几圈,乖巧地蹲在椅子上,开始奋力地将鸡毛掸子似尾巴甩来甩去。
……像是在掸灰?
夙寒声还在疑惑这是哪儿灵兽,突然像是记起什似,也来不及和崇珏呛,腾地冲上前,赶紧撩起袖子和那只雪貂样将椅子上上下下全都擦拭遍。
惩戒堂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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