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
又做个奇怪梦。
没头没尾,夙寒声就伸出站在处参天巨树下,微微仰着头只能瞧见直冲云霄黑影,全然看不见头。
狂风,bao雨,漆黑天幕像是撕开道口子,潮水似雨汹涌地往下灌,人类同这番场景相比简直渺小得宛如蝼蚁般。
夙寒声向来排斥雨,下意识想要找地方躲雨。
轰隆隆——!
夙寒声眼睁睁看着自己乌鹊纹弟子印在大师兄手中化为堆齑粉。
“师、师兄……”
应见画冷冷看来。
夙寒声赶紧缩回去:“没事,您继续。”
整个闻道学宫,乃至偌大乌鹊陵好似都被道君阴郁之气给笼罩住,不过片刻滂沱大雨兜头落下。
大师兄看到自己和师兄那堆幸灾乐祸胡言乱语!
按照应见画,bao躁脾气,不得把他们两个吊在树上没日没夜地抽啊?
夙寒声吓得小脸煞白如纸,哆嗦着想要将弟子印抢回来,但又实在没那个胆子,只能听天由命,闭着眼缩着脑袋等着挨揍。
应见画抢过弟子印后,却对徐南衔那堆蝇头小字全无兴趣,沉着脸点到听照壁上,目十行看去。
好似在找应知津消息。
应见画方才刚来惩戒堂时,气势汹汹威严十足,但应知津来他却瞬间方寸大乱,连夙寒声给他丢人事都顾不得。
夙寒声偷偷摸摸地拿出弟子印,同徐南衔传信。
「师兄,你们安全到吗?」
徐南衔很快回信:「刚下灵舟,如何?没挨打吧?」
夙寒声:「没呢没呢,师兄果然料事如神,二师姐来,大师兄立刻顾不得抽。」
道震耳欲聋天雷遽然劈下,银雷裹挟着撼天震地灵力,直直将地面震裂出道宛如天堑深渊巨口。
天地好似都在这道雷鸣中颠倒。
夙寒声吓得够呛,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这宛如地狱场景。
倏地,有人在雷鸣阵阵中尖叫。
“重霄龛庙!破——!”
大师兄和他雪貂还在发疯。
夙寒声本来想回落梧斋去,但,bao雨如注,凤凰骨厌恶极,连带着他都蔫蔫,趴在应见画腿上脑袋点点。
他不知道什时候睡着,大雨浸湿土壤气息弥漫鼻息。
迷迷糊糊间,应见画似乎将他轻柔抱着放在徐南衔床上,带着那只叽叽愤怒叫着雪貂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去杀人。
夙寒声恹恹睁开眼睛,只瞥见个应见画背影,眼皮彻底耷拉下去,昏昏沉沉陷入深眠。
夙寒声悄咪咪睁开只眼睛看去,见应见画沉浸在听照壁上,这才悄无声息松口气。
小命暂时保住。
闻道学宫学子最爱看热闹,分热闹也能被他们臆想补成十分,更是在听照壁上胡咧咧堆。
应见画不知瞧见什,捏着弟子印手指猛地用力。
雪貂愤怒地竖眉,嘶叫声。
徐南衔:「哈哈哈每回都是如此,当年师姐成天追在大师兄屁股后面颠颠地跑,听说还在年闻道祭上当众示爱,但大师兄他修无情道,整个人像是暖不化臭石头……」
夙寒声正乐颠颠看着,突然只手凭空伸来,直接将弟子印抽走。
夙寒声愣,抬头看去,应见画修长手指勾着弟子印,脸色阴沉难看。
夙寒声登时吓傻。
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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