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鸩:“……”
“从中州到南境这远,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回不来,娘你是要死在路上吗?再说,酆聿成天闲着没事干肯定爱去凑热闹……对!!还有盛焦。”乐正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盛焦是獬豸宗人,他不是得跟着去吗?”
婉夫人:“盛宗主日理万机,怎会去南境?”
“娘你不知道,盛焦在查当年奚家被屠戮之事,奚明淮这个线索他肯定不会放过。”乐正鸩道。
婉夫人眉头轻轻皱。
话音刚落,在外面听着乐正鸩立刻冲进来:“娘,才不要出门!”
他只想待在自己亩三分地里研究毒术,外面红尘纷扰好似个大染坊,脏乱嘈杂得很,他不爱去沾染身脏污。
婉夫人置若罔闻,摸着奚将阑脸:“有鸩儿在,谁都欺负不你。”
乐正鸩噗通跪,厉声道:“娘!让出门,你不如杀!”
婉夫人:“……”
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跪坐在地上,手虚虚扶着婉夫人膝盖眼巴巴看着她哭。
婉夫人拿帕子擦拭颊边泪水,轻柔地说:“中州那些人仍旧贼心不死,你此番就留在药宗莫要再离开,必定护你周全。”
“还有事要做,不能牵累药宗。”奚将阑摇头,“等办完那件事……”
他本是想如平常那样巧言令色给上堆花里胡哨许诺,话到嘴边却又全吞回去。
婉夫人落着泪:“前几年已寻到解“无尽期”方子,还差虞昙花和南境引画绕,到时将毒给解,再用天衍灵力温养,你相纹还能再回来。”
乐正鸩屈膝上前抱住婉夫人膝盖,补充道:“……而且盛焦对这小兔崽子居心不良,当年他为救奚绝,还人擅闯獬豸宗被打得差点去半条命,要不是出手相救早就没命。现如今他身居高位,肯定不会置之不顾。”
正在乐颠颠看热闹奚将阑倏地愣:“……什?”
盛焦……
擅闯獬豸宗?
奚将阑笑眯眯地看着嘴硬膝盖却很软乐正鸩:“哥哥,你真好。路有你护送,必定能觉睡到大天明。”
乐正鸩:“……”
乐正鸩从牙缝里飘出来几个字:“你休想拉出去。”
“哎,行吧。”奚将阑挨着婉夫人,无奈地说,“就让人前去南境送死吧,夫人,就别劳烦乐正哥哥。”
婉夫人不满地看向乐正鸩。
奚将阑朝她乖巧地笑:“好。”
“那你之后打算去何处?”
“去南境。”奚将阑见她止住哭,终于松口气,乖乖地给她擦眼泪,“奚……听说兄长和南境位女子相交甚好,要去问问。再说您不是说“引画绕”也在南境嘛,刚好道前去取来。”
听他话,似乎早就知道奚明淮疯症治不好。
婉夫人含泪点头:“嗯,好,让鸩儿同你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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