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夫人强颜欢笑摸摸奚将阑脸,呢喃道:“你相纹,还有“无尽期”……”
奚将阑愣愣,好会才轻声道:“当年曲相仁要抽相纹,受制于人别无他法,便同刚生缕灵识“无尽期”做交易。”
给它半相纹天衍,让它隐去另外半相纹,营造出相纹被废假象。
婉夫人轻声细语道:“怪不得。”
“这买卖不亏。”奚将阑忙邀功似炫耀道,“离开后就传出曲家将灵级相纹抽去占为己有消息,现在他们家也遭难落魄啦。您看是不是很厉害,半点亏都吃不得呢,不会吃苦。”
酆聿枯留在原地,急得直蹦。
“啊啊啊?”
奚将阑随着婉夫人刚进内室,二话不说敛袍屈膝跪在地上,低声道:“当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奚绝无以为报。”
六年前他从獬豸宗逃出时已是奄奄息。
若不是婉夫人相救,怕是早已死在深山大泽之中尸骨无存。
乐正鸩阴阳怪气:“呵,镇宗之宝可不止区区三十万。”
酆聿还当是乐正鸩又狮子大开口故意坑盛焦。
谁知盛焦沉默半晌,道:“会还你。”
“你还真欠他这多灵石?!”酆聿震惊,“到底发生什事,竟然全然不知?”
最重要是,乐正鸩和盛焦水火不容,他给灵丹盛焦竟然还敢吃?
盛焦站在那,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
酆聿啧啧称奇:“你又怎惹他,他看起来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扎人。”
奚将阑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无论情绪多丰富善变,十有八九都是强装出来,这回连没心没肺酆聿都能瞧出来他那是毫不伪装真动怒。
这可是前所未有事。
盛焦沉默。
婉夫人被他逗得笑声,又莫名悲从中来,哽咽着掩面落泪。
奚将阑手足无措,满嘴蜜语甜言全都无用武之地,只知道干巴巴地说:“您、您别哭呀,不是还好好吗。”
婉夫人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奚将阑只好将
婉夫人被他这句话说得眼眶微酸,伸手去扶他:“快起来,这些年吃不少苦吧,你怎都没长个儿啊?”
奚将阑:“……”
奚将阑刚酝酿出来悲伤瞬间烟消云散,他哭笑不得:“没吃苦,日子过得可滋润。”
婉夫人摸摸他脑袋,眼圈都要红:“要是没吃苦,怎不长个儿啊?”
但凡换个人奚将阑就得炸毛,但此时却忍气吞声,小鸡崽子似乖乖地说:“从不骗您,骗谁都不会骗您,真没吃苦。”
就不怕被毒死吗?
“啊?”酆聿跑到乐正鸩面前。
乐正鸩拂袖而去。
酆聿又跑到盛焦面前:“啊啊?”
盛焦转身离开。
乐正鸩双手环臂,面无表情瞪着盛焦:“你欠灵石到底什时候还?盛宗主欠债不还整六年,传出去你獬豸宗还有脸去断案定罪吗?”
说起灵石,盛焦转身就走。
乐正鸩被气笑:“好,好。你走是吧,那这就去问阿绝要,三十万灵石,看他卖身到家能不能还得起。”
盛焦脚步顿,侧身冷冷看他。
酆聿在旁激动得不行,像是个看热闹却不清楚前因后果路人,探头探脑道:“哎哎,什灵药竟然值三十万灵石?盛焦你把药宗镇宗之宝给薅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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