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绝自讨苦吃,谁知道盛焦这看着像个闷葫芦,怎被他几句话给说得真分心?
他不敢再找盛焦说话,闷闷不乐地坐在那枯等。
也不知等多久,奚绝昏昏欲睡,想勉强撑着精神陪两人,但他体内“无尽期”好似在时时刻刻吞噬他为数不多灵力,没撑会便软软地歪倒在盛焦身上,手脚蜷缩着睡着。
又是“啪”声。
盛焦怔然看着手背上被抽出来红痕,好会才忽视身上那股温热气息,继续垂着眸抄书。
无论奚绝怎戳他,盛焦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眼眸都未动下。
“你今天是不是为打架啊?”奚绝越想越觉得高兴,笑嘻嘻地凑上前,“窗棂上那枝桂花是不是你送啊?”
盛焦手顿。
突然,手腕上枯枝大概察觉到盛焦分心,猛地探出条细细藤鞭抽向盛焦手背。
奚绝愣愣,赶忙伸手去挡。
果不其然,乐正鸩又开始咆哮:“混账崽子!你拐弯抹角骂谁心胸狭窄呢?!”
奚绝无辜地说:“可盛焦哥哥确原谅。”
乐正鸩被气笑:“你给滚过来,也原谅你。”
奚绝喜滋滋地冲他笑:“乐正鸩,你也大度豁达。”
乐正鸩:“……”
小声认错:“错,哥哥别生气。”
乐正鸩都要被他气笑。
刚才他装死时可没这怂,现在又来这儿装什装?!
“你给滚。”乐正鸩说,“看到你就烦。”
奚绝正要发飙,但又想到这人是被自己坑,便忍气吞声地“哦”声。
奚绝枕着盛焦大腿睡得昏天暗地。
半梦半醒中,满是书卷气息藏书阁似乎有桂花盛开。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盛焦已停笔,手腕枯枝宛如枯木逢春,缓慢地长出嫩芽,幽幽绽放几簇金灿灿桂花。
奚绝看会,又呆呆傻傻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恍惚中,阵轻缓桂香缓缓靠近,似乎将他
“啪”声脆响。
奚绝不像乐正鸩那样炼过体,从小骄纵根本没受过伤,雪白手背当即被抽出条狰狞血痕来,疼得他“嘶”声,捂着手将额头抵在桌案上,差点疼哭。
盛焦眉头轻轻蹙起。
见藤鞭似乎还要再抽,奚绝胡乱拍拍桌子,咬牙道:“专心,专心!”
盛焦只好继续专心。
有事叫哥哥,无事乐正鸩。
眼看着夜色渐浓,两人还有半没抄完,奚绝也不走,就趴在盛焦身边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抄。
他本是想来替两人抄几遍,但温孤白藤条太机灵,他若强行去夺笔怕是也会被抽得嗷嗷叫。
没办法,奚绝只好在那干等着陪两人。
“盛焦。”奚绝闲着无趣戳戳盛焦手臂,含糊道,“你今天是不是说话?还当你真是哑巴或者修闭口禅呢。”
他转移目标,屈膝爬到盛焦面前桌子边,小声说:“哥哥,你也生气吗?”
盛焦充耳不闻,只当他不存在,手稳稳地抄书,手腕上枯枝始终安安静静。
奚绝乖巧地趴在桌子上看他写会字,眼睛转像是想到什,“啊”声,说:“哥哥原来没生气啊,就说,你如此大度豁达,定然不会因此事生气。”
盛焦看都没看他。
奚绝这句话自然也不是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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