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雪白如玉石手微微弯曲骨节还攀在盛焦肩上,显得莫名暧昧又色气。
酆聿哈哈大笑,乐颠颠地滚。
奚将阑气得要命,继续悄摸摸地将盛焦中衣衣带解开,战战兢兢地将带血衣物往下捋。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抬抬盛焦手把袖子脱下来时,头顶突然感觉到股视线悄无声息落下来。
奚将阑呼吸顿。
紧跟着,盛焦好似磐石气息悄无声息变,沉入内府调息神识点点回笼,眉眼间寒霜融化,化为水珠从他刀刻斧凿面容滑落。
奚将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盛焦腰封解开,又去解衣襟系带,只期盼盛焦能晚点回魂。
就在奚将阑蹑手蹑脚将外袍脱下,正要去解中衣时,门突然被重重拍。
“奚绝,快起来,九霄城到!”
奚将阑手哆嗦,差点吓得口吐幽魂。
他默默磨牙,见盛焦还未醒,没好气道:“知道。”
差点把盛焦给宰。
奚将阑:“……”
奚将阑瞬间清醒,赶忙噔噔噔跑回去撩床幔。
盛焦依然坐在床上入定,脖颈伤口已经彻底愈合,连个划痕都没有,但黑衣明显暗深块——那是盛焦昨晚流出血。
奚将阑脸都绿。
乌云太过庞大,行舫整整行驶两三个时辰才终于在破晓时驶离,机关木头翅膀上被冻雨砸出堆坑,好在勉强能继续飞。
第缕朝阳从云层穿过雕花窗户落在床榻间。
奚将阑睡眼惺忪,盘膝坐在那醒盹好半天才脚下发飘地下床,将半掩窗户打开。
旭日初升,云海茫无边际。
放眼望去,好似雪堆云间竟然隐约露出楼阁台榭,竟像是凡间蓬莱仙境。
“滴答”声,落在奚将阑手背上。
奚将阑浑身剧烈颤抖,惨不忍睹地点点抬起头。
从下颌、到削薄唇、鼻尖……
哪怕奚将阑动作再慢,终于还是和盛焦睁开乌漆墨黑眼眸对上。
此时盛焦衣衫半解,上半身几乎赤裸,奚将阑像是做贼似想脱掉他袖子,几乎半个身子都挨在他怀里。
酆聿没有眼力劲,还在门外嘚啵嘚啵:“们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才看犀角灯上说,红尘识君楼年度选花魁日子刚好是今天,可有好戏瞧。”
奚将阑本就做贼心虚,他唯恐酆聿把盛焦吵醒,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闭嘴吗?”
“哦。”酆聿闭嘴,没会又压低声音,贱嗖嗖地问,“大清早,你们难道在做什苟且之事吗?”
奚将阑:“……”
奚将阑:“你给滚——”
估摸着还有个时辰才能真正入九霄城,奚将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无灼?盛无灼?”
盛无灼依然没有反应。
奚将阑松口气,赶忙轻手轻脚地上前,像是做贼似鬼鬼祟祟将盛焦腰封解开。
他得把盛焦这身衣物毁尸灭迹,否则盛焦得把他吊起来抽。
好在盛焦衣裳简朴,不像奚将阑里三层外三层那般花里胡哨,好脱得很。
——那是南境“九霄”。
从中州到南境本该两天,但应琢行舫比寻常乘坐成百数千人行舫要快得多,日夜便到。
奚将阑刚睡醒脑子片混沌,病恹恹地看会云海。
等到神智清醒些,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昨晚做什。
他好像、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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