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人捧着牡丹华袍而来:“杳杳不知去哪里躲懒,衣裳就掉在外面柱子后,好险没弄脏。”
红尘也没多管,抖开那华丽得几乎灼眼衣袍裹在奚将阑身上。
这袍子太宽大,也只有奚将阑身量相对高挑人能撑
奚将阑漠然同他对视。
玉颓山瞧见他脸,金瞳倏地转,像是瞧见不可多见美景,哪怕用面具挡着也能察觉到他愉悦。
恰好有个小贩递给他盏云灯。
玉颓山两指托着云灯,指尖凝出点金色光芒——竟是用那十三州趋之若鹜天衍灵力将云灯上灯芯点亮。
“嗤”声。
半刻钟之内,整条街云灯从原本块灵石十盏,涨成十块灵石盏。
玉颓山人傻钱多,并不在意多少灵石,走路买路,几乎将整个九霄城云灯都买下。
奚将阑蹙眉看他。
玉颓山走会,突然像是发呆放空停在原地,金色眸瞳微微流转。
他出会神,蹙眉将雪白衣袖扯扯,小声嘀咕句什。
恐惧后知后觉泛上心头,像是只温柔手攥住脆弱心脏,轻缓地逐渐收紧。
杀意润物细无声地钻入身体,无实质性气息竟然让她纤瘦身体无缘无故浮现细细密密痛苦。
“杳杳美人……”
玉颓山伸出两指轻轻在杳杳眉心点,像是吟诗似软语温言,“赠之将离。”
馥郁花香弥漫开来。
。
“傻姑娘。”
杳杳小辫子几乎竖起来,惊恐回头看去。
个白发白衣男人不知何时出现,正懒洋洋地倚靠在柱子上,眸光有金纹流淌,温柔又邪嵬地垂眸注视她。
视线在接触到这个男人刹那,杳杳浑身僵硬,眼珠都无法动弹。
金色云灯粲然燃烧。
奚将阑:“……”
奚将阑脸都绿,砰将窗户关上。
玉颓山放声而笑。
红尘左等右等没等来杳杳衣物,蹙眉让其他人去拿。
奚将阑瞧见他口型。
“怎穿白衣裳就溅汤汁?”
奚将阑唇角微微抽动,正要将窗户关上,无意中却见玉颓山手中似乎捏着朵鲜艳欲滴芍药花。
此时已过夏至,九霄城又甚少重花,他哪儿掐芍药?
玉颓山漫不经心捏着那朵芍药花转来转去,很快他像是察觉到视线,突然回头准确无误地对上奚将阑视线。
***
墙之隔,红尘终于为奚将阑上好妆,盘起墨发上更是藏青点翠、金玉钗环插堆,雍容又华贵。
奚将阑被浓烈胭脂香熏得眼前发白,抬步走到窗边推开窗透透气。
视线无意中往下落,眼尖地瞧见白衣白发玉颓山正在街上溜达,似乎还在买云灯。
红尘识君楼已将兰娇娇雕花锦放在阁楼之上,不少人知晓那名满十三州兰娇娇竟也来花魁大比,当即争先恐后去买云灯。
“他都说不会杀你,你还不满足?”玉颓山似笑非笑地撩着少女垂在肩上绺发,漫不经心地说,“为何要主动寻死呢?”
杳杳迷茫看他。
九霄城最有名吃食是松鼠鳜鱼,玉颓山大概刚吃过,身上股酸甜鱼香,雪白袖口和衣襟还沾几点汤汁。
那张骷髅面具也毫无震慑力,气质温润如玉好似哪家贵公子。
但只是对视瞬,杳杳不受控制流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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