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外云灯依然还在盏接盏地点燃,天衍珠飞窜而出,悄无声息将“弃仙骨”灯盏点点碾碎。
远处高楼之上,玉颓山坐在屋檐边缘,双腿悬着来回交替踢着,垂眸看着下方盏盏云灯被无数雷纹击碎。
狂风将他单薄身形吹得歪歪,好像随时都能将他刮
奚将阑眼眸微亮,故作端庄地扶着发髻风情万种地上楼。
盛焦蹙眉注视着那牡丹衣袍背影,抬步跟上去。
本来三楼并不会让寻常人进来,更何况是花魁住处,盛焦本已做好再打场准备,却见走在前方红尘朝他回头勾唇笑,微微眨眨眼。
盛焦:“?”
红尘并未拦他,反而任由盛焦随意走动。
“乖乖,你可吓死。”
这可是送上门摇钱树,万出个好歹,怕是今日花魁大比也得黄。
奚将阑道:“没事。”
红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摇钱树”正在被个臭男人抱着,她神色愣,下意识就要将奚将阑从盛焦怀里扯出来。
只是视线落在盛焦那张脸上,她似乎想到什,突然暧昧笑,拉长音道:“哦。”
盛焦停下脚步,眸光沉沉和他对视。
奚将阑朝他狡黠眨眼。
这时,道微光在旁边微闪。
奚将阑和盛焦循声望去。
应琢不知何时来,正面无表情站在那,手中捏个留影玉牌,神色冷漠又厌恶,全无在奚将阑面前乖顺懂事。
还没说完,盛焦突然抱紧他,沉着脸言不发抬步就走。
众人顿时阵失望唏嘘。
奚将阑愣过后,当即纵声而笑。
花魁装扮几乎糊斤胭脂水粉,香味扑鼻,呛得盛焦眉头紧皱。
“你这相信啊?”奚将阑伏在他肩上笑着道,“就不怕是故意摔下来引你注意吗?”
又是道微光。
应琢拿着玉牌警惕看着盛焦:“走,赶紧去追你美人儿去,得留下证据来给师兄看,到时你别说污蔑你。”
他嫉妒死盛焦,此时终于逮到个机会让奚将阑抛弃这个见色忘义色胚,自然卯足劲留证据。
盛焦看都没看他,面如沉水上三楼。
***
奚将阑不知她在“哦”什,推推盛焦肩膀从他怀里下来,温声道:“在亭台上未见荀娘姐姐,她可是有什要事耽搁大比?”
红尘还在直勾勾盯着盛焦看,闻言摇头道:“并无,你们是起上亭台,只是有阵法隔着瞧不见对方。”
奚将阑:“……”
真会玩。
红尘又道:“……刚好,荀娘方才想见见你呢,说是有要事相商。”
“没想到盛宗主也是此等好色之徒?已将方才之事留影,等会便给师兄看,看你哪有脸在师兄面前晃?!”
盛焦:“……”
奚将阑:“……”
这孩子,或许是个傻。
外面动静闹得这样大,吓坏红尘匆匆而来,瞧见奚将阑安然无事这才松下口气。
盛焦沉默着抬步走进红尘识君楼。
没来由,奚将阑突然凑到盛焦耳畔低声呢喃:“盛无灼,又要开始说谎。”
盛焦偏头。
因为他动作,奚将阑唇蹭过他脸侧,留下道淡淡唇脂红痕。
奚将阑将手指在唇上点,眸瞳墨黑,好似空洞毫无光亮,嬉皮笑脸地说:“不要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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