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自嘲话好似把未带剑柄锋利剑刃,伤人同时自己也遍体鳞伤。
奚将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只想要驱除心中难言难堪羞耻。
哪怕用痛苦去填他也甘之若饴。
但话还没说完,柳长行突然伸手将他单薄身躯紧紧抱在怀中。
奚将阑愣。
柳长行不敢和盛焦硬碰硬,只好撺掇奚将阑赶紧答应天道大人条件,还灵力取盛焦指尖血破阵才是正道。
奚将阑此等睚眦必报脾气哪里肯受这种憋屈气,冷冷地振衣袖,盘膝坐稳。
“就这耗着吧。”他冷冷道,“看谁能耗过谁。”
柳长行蹙眉:“你三人都在幻境中,荀娘孤身人,怕是会有危险。”
奚将阑漠然道:“管她死活。”
他像是叶子似被,bao雨打整晚,第二日爬都没爬起来。
那时奚绝这才知道,原来盛焦这不解风情木头虽七情全无,六欲倒是齐全。
盛焦对此不置词,眼睛都没睁,只说:“给灵力。”
奚将阑气得要扑上去打他,骂道:“给你大爷!”
柳长行忙拦住他。
也无济于事。”
柳长行愣,偏头看去。
桃花纷飞,天道大人腰背笔直,派沉稳凝然,哪怕被人如此“构陷”依然沉心静气。
盛焦明明是被申天赦雷劫硬生生劈去七情六欲,心如槁木,十三州却纷纷揣度他是不是真无情道大成。
单看这副无情无欲古井无波气质,全然想象不出这等如同雪山冷石高岭之花动欲是什模样。
柳长行身量宽阔,没怎长个奚将阑几乎被他拥满怀,热泪簌簌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奚将阑发间,胡乱滚落在
“……”柳长行诧异道,“你刚才不是还保证,会保护她和奚明淮吗?”
奚将阑似笑非笑地说:“这个小骗子,嘴里还有句真话,当然也是哄骗她。”
柳长行:“……”
柳长行惊愕看着他。
奚将阑对上柳长行视线,愣好会,偏过头笑着讥讽道:“本性你们不早就清二楚吗,天衍珠断罪断得没错。此番本就是为奚明淮记忆而来,既然记忆已拿到,还管她死活做什。在你们心中,不就是个为达目不择手段阴险小人吗,你现在又……”
“他真!”奚将阑死死抓着柳长行,这次可怜根本不是装出来,眼圈微红道,“哥哥,你信。”
“哦。”柳长行说,“你这个小骗子嘴里没有半句真话,不信。”
奚将阑:“…………”
奚将阑没想到自己平时做孽,竟然像是回旋镖直接扎到自己身上,扎得他满脸痛苦、有苦难言,恨不得抽自己巴掌。
三个人根本凑不到两滴童子指尖血。
那不得日从西方出,天崩地裂天衍灭啊?
只犹豫瞬,柳长行转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谁都会,就盛焦绝无可能。绝儿,你自己道心不坚定,未守持精元,怎还想拖无辜之人起下水挨骂呢?”
“盛无灼丢没丢精元,难道还不清楚吗?”奚将阑也要气得落泪:“他他!——盛无灼,说话!”
少年奚绝当时单纯得很,只觉得盛焦无情无欲,让他主动亲自己回已是铁树开花、天道垂怜,其他别奢想太多,凑合过吧。
直到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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