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嫌弃地舔爪子:“你听他瞎说。”
如果奚绝真和獬豸宗宗主是道侣,这些年何苦沦落这般田地?
荀娘蹙眉,本想埋怨奚将阑哄骗她。
但转念想,不是道侣才好,否则这阵法怕是死也打不开。
黑猫拍画,等不及似:“不能直接让他们出来吗?”
无尽期说:“哦。”
他变回黑猫继续舔爪子,但是四只爪子都舔个遍,也不见里面人出来。
无尽期从未离开奚将阑这久,像是失去依附纤细藤蔓,不安地嘚啵道:“怎还没出来?他不会出事吧?奚将阑?将阑!”
它跑过去蹬着后足伸爪子去拍那木雕画。
荀娘终于调息得差不多,轻轻睁开浓密羽睫,蹙眉看向桃花画。
奚将阑顿时嫌弃地推开他:“不信算,那就在这儿干等着让荀娘从外面将阵打开吧。”
柳长行蹙眉:“怕她也自顾不暇。”
“留人保护她。”奚将阑擦掉脸上虚假眼泪,冷冷瞪盛焦眼,“就算不用天道大人尊贵‘童、子指尖血’,等上刻钟也照样能出去。”
盛焦默不作声。
头顶桃花瓣簌簌随风而落,被风卷着飘入望不见天幕。
地。
“好绝儿。”柳长行泪流满面,哽咽地道,“你可吃大苦。”
年少时奚绝倨傲矜贵,骄纵狂妄,柳长行从未听他说过这种自轻自贱话。
奚将阑呆好会,眼眶微微红,抖着双手环抱住柳长行宽阔背,将脸埋在柳长行怀中,呜咽道:“哥哥……”
柳长行摸着他散乱发,温柔道:“嗯。”
荀娘摇头:“这个幻境是用来藏奚明淮记忆,开始布时就没打算让人进去。就算是也很难同天强行打开第二次。”
黑猫蹙眉。
“再等等吧。”荀娘道,“应该是有事耽搁。”
这都过去快半个时辰,按理说早该出来。
难道那三个人都凑不齐两滴指尖血吗?
荀娘愣好会,突然唇角抽:“你主人……”
黑猫炸毛:“他才不是主人!”
荀娘从善如流:“奚绝和盛宗主……当真是道侣?”
“真桃花啊?”“逢桃花”外,黑猫化为少年,蹲在木雕桃花画旁边捏起片花瓣,“这个季节哪来桃花?”
偌大内室已经片废墟,前来暗杀荀娘灵力已接连被黑猫撕毁吞噬,美滋滋地饱餐顿。
荀娘坐在角落调息重伤经脉,不置词。
无尽期明明化为人形,却还像是猫似蹲在那,优雅地舔舔爪子,酷似奚将阑花魁脸蛋眉目间浮现好奇:“他们什时候能出来呀?”
荀娘闭眸,轻声道:“这个阵法难进,但很好出。他们寻到储存记忆琉璃球,不出片刻就能出来。”
盛焦冷眼旁观。
奚将阑浑身微微发抖,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信信吧,盛焦真也是个贪图享乐色胚。”
……享用还是人人觊觎却求而不得花魁兰娇娇。
柳长行:“…………”
柳长行幽幽道:“绝儿,你又找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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