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心想哪儿知道,但他此时脑袋瓜难得灵活,见盛焦手指几乎要将那玉质轴给捏碎,福至心灵道:“很白,可难看,还嚷嚷着难受呢。”
盛焦呼吸似乎都顿下。
倦寻芳尝试着道:“宗主,您要去看看吗?”
盛焦面如冰霜,继续垂眸看卷轴,言行举止皆是“不管他”。
但倦寻芳却瞧见自家宗主连个字都没看眼里去。
倦寻芳没好气地走上前:“伸爪子,给你灵力。”
“不要。”奚将阑笑嘻嘻地蜷缩到被子里,“你让盛宗主自己来,就说‘想盛无灼’。”
倦寻芳脸微微扭曲,恨不得把他拖起来揍顿,但宗主心尖宝贝他又不好动粗,只好憋着口气去书房寻盛焦。
盛焦正在堆书海中翻卷宗,脸色阴沉至极,哪怕没有“堪天道”灵力也散发出股让人不敢靠近冷冽气势。
倦寻芳硬着头皮走进去。
“你就吹吧你。”奚将阑边喘边嗤笑,“就算告诉你十二相纹名字,你也猜不出想做什。”
盛焦定定看他半晌,沉着脸将他往床上推,拂袖而去。
奚将阑嗔着笑看着盛焦近乎恼羞成怒离开背影,手枕着后脑勺,懒洋洋听着耳畔隐隐约约声音。
“自逍遥天地游,闲听万物声。”他嘴中哼唧着像是在吟诗,“雷鸣、花开……”
奚将阑说着说着突然就笑,眸子弯弯地呢喃道:“心有枯涸焦土,也能花开啊?”
盛焦相纹名唤“堪天道”,已是整个十三州为数不多能被称之为“天道之子”存在。
而这个“堪天衍”……
只是细想这个名字,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盛焦偏头躲开奚将阑吻,冷冷道:““堪天衍”能催生相纹?”
奚将阑不高兴地捧着他脸强行掰回来:“你怎还问,不是都说只回答这个问题吗?”
不知怎,他想起奚将阑最后句话,捏着鼻子
盛焦蹙眉:“如何?”
“他、他不愿。”倦寻芳讷讷道,“说是要宗主您亲去。”
盛焦听就知道奚将阑又在作,沉着脸继续翻看有关天衍卷宗,默不作声。
倦寻芳呼吸都屏住,时不知该不该离开。
盛焦垂眸看着那页卷宗却迟迟没有移动眼眸,好会他才冷冷道:“他脸色如何?”
姓盛焦土脸色阴沉地离开片刻后,清澄筑门扉被人扣响。
倦寻芳面如菜色地过来,心不甘情不愿道:“宗主让给你输送灵力。”
奚将阑拥着被子趴在床上,懒洋洋道:“不要,你让他自己来。”
倦寻芳幽幽道:“你都将宗主灵力封,他来能做什?任你取笑吗?”
“真是奇。”奚将阑忍着笑道,“明明是你家宗主用缚心绫将困在獬豸宗,怎还变成取笑他?”
盛焦见他不耐烦,蹙眉按住奚将阑后脑勺,强行加深他像是鸟雀啄水似轻吻。
这下奚将阑彻底满足,但下子满足过头,努力推着盛焦肩膀,差点喘不过气来,皱着眉含糊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别人亲吻应该不像盛焦这种不亲则已,亲就恨不得将他憋死架势吧?
盛焦将奚将阑散落绺发撩到耳后,明明才如此亲密亲吻过,眸中依然冰冷。
“奚绝,别让发现你在盘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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