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浑身发抖,大半天才终于止住笑。
奚将阑轻轻捧着盛焦手,用体内好不容易积攒点灵力缓缓凝成春雨剑诀,点点将折磨盛焦六年剑意引出。
剑意像是片雪花,幽幽漂浮在盛焦虎口。
那始终无法彻底愈合伤口终于在灵力安抚下,点点痊愈,没有留下丝毫伤疤。
奚将阑凑上前将雪花勾到唇中吞咽下去,眉眼宛如带着春色,微微抬着眸瞳看向盛焦,笑得狡黠又温柔。
“或许你将此事告诉。”盛焦图穷匕首见,伸手扶着奚将阑下巴,罕见地覆上去亲他下,声音依然冰冷,“无论你有多少苦衷、冤屈,都……”
奚将阑打断他话,直勾勾盯着他:“盛宗主,如果没有苦衷呢?”
盛焦微怔。
“如果没有苦衷,没有冤屈……”奚将阑面无表情地说,“奚家之事真是做,你百零八颗天衍珠悉数变成“诛”后,真会将挫骨扬灰吗?”
盛焦启唇正要说话,奚将阑又道:“不想听你冠冕堂皇地劝说将真相告诉你,现在只是想要个答案。”
盛焦拂开他手,冷淡道:“当年春雨想杀,是因为他也知道让尘“窥天机”,想要杀为你扫清危险。”
奚将阑怔。
“连春雨都知道用这个法子避免你惨死天机。”盛焦道,“你当时为何不选这条路?”
或许胜算还大些。
毕竟当年任由奚将阑鬼话连篇深信不疑少年盛焦,可比现在獬豸宗宗主盛无灼好骗得多,况且那时盛焦对奚绝情根深种,十成十能得手。
盛焦冷眼旁观。
奚将阑咳得眼眸里全是水,缓过来后熟练地装傻:“啊?什啊?你别又瞎试探,要想套话,那可是要另外算账。”
盛焦道:“他眼睛,和你也很像。”
奚将阑不吭声。
盛焦看向奚将阑发顶,又说句:“但比你高。”
“……所以没选这条路啊。”
***
奚将阑被困在獬豸宗枯燥又乏味,成天除调戏盛无灼就是招惹春雨,每每他和冬融都被春雨撵得满獬豸宗到处乱窜。
好在没过
盛焦和奚将阑对视半晌,吐字如冰:“会。”
旦天衍珠认定奚将阑便是真正屠戮奚家罪魁祸首,那百零八颗珠子便会瞬间招来天道雷谴,天涯海角也会将他劈成齑粉,谁也无法阻止。
奚将阑冰冷地看他。
盛焦又道:“但不会。”
奚将阑愣,目不转睛看盛焦许久,突然不受控制地开怀大笑。
奚将阑幽幽道:“你想在和你柔情蜜意时,为苟且偷生而暗算杀你?”
“嗯。”
“你还嗯?”奚将阑被气笑,“在你心中就这种人?”
盛焦却道:“你重逢,你有多少次想杀,自己还记得清吗?”
奚将阑:“……”
奚将阑:“……”
奚将阑温柔地握着盛焦手,收拢五指点点用力,笑眯眯地说:“你说什,耳朵不太中用,没听清。”
盛焦哪怕被按到伤口依然面不改色,重复道:“但比你……”
奚将阑保持着温柔可人微笑,张牙舞爪地伸手捂住他嘴,险些将后槽牙咬碎:“闭嘴吧你,现在话怎那多,怎就不向春雨学学?”
自从重逢,春雨可是半个字都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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