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虽然没醉,但还是被灌不少酒,头疼欲裂地捂着脑袋,恨不得敲晕自己。
就在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时,无意中转身就见床头杵根柱子。
——盛焦不知何时来,正居高临下看他。
奚将阑和他面无表情对视,好半天才捂着脑袋痛苦道:“你都知道用灵力压下醉意,就不能强行把酒意逼出来吗?求求你别闹,现在想睡觉。”
盛焦直接上床,强行将奚将阑扒拉起来,言简意赅:“起来,说话。”
奚将阑还在哼哼唧唧。
盛焦轻轻闭闭眼,最后还是什都没问,将被子给奚将阑拉上,转身到外室软塌上盘膝打坐。
珠帘声轻轻响起,又很快平息。
蜷缩在床上奚将阑悄无声息睁开眼睛,眸中没有半分睡意,他转过身透过影影绰绰珠帘影子朝外看去,隐约瞧见盛焦那宛如松柏身形。
突然,他眼眸中再次闪过抹金纹。
两人已远离九思苑,夜风依然冰冷,刮着路边玉兰树簌簌作响。
盛焦大概是等不及,见奚将阑慢吞吞地起身,连道都走不直,沉着脸上前将奚将阑把打横抱在怀里,朝着他桂花小院而去。
奚将阑醉得人事不省,揪着盛焦衣襟嘟囔个不停,也不知在说什。
桂花小院整洁如新,好似十年前离去时那样,香炉中还有半块奚绝寻来未燃尽香。
盛焦将奚将阑抱着放在床榻上。
盛焦沉着脸将转得滚烫天衍珠收到袖中,大步走到奚将阑身边,抓着他手腕就走。
让尘把抓住奚将阑另只手,笑着道:“酒还没喝完,打算去哪儿?”
盛焦冷声道:“不关你事,放开。”
奚将阑本来就晕得七荤八素,被让尘和盛焦像是绳子似拉两个来回,狼狈地挣脱开两人,蹲在那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盛焦蹙眉:“送他回去。”
奚将阑装死地往他怀里趴,闷闷道:“不想说话,想
奚将阑不耐烦地闭上眼睛,压低声音道:“知道,那珠子不是没断吗?”
他停好会,又揉着眉心躺回软枕上:“温孤白聪明得很,怎会露马脚让奚明淮瞧见?原本被动过手脚记忆,是你做?”
“……”
“记住,去秘境,到时候看看们三个谁会葬身雷谴之下。”
金纹微动,终于消失。
这路上,天衍珠依然在不停旋转,盛焦沉着脸将珠子往窗外扔,砰关上窗。
奚将阑已经安静地趴在枕头上睡去,面容昳丽绝艳,全然看不出来“望镂骨”中那副疯癫模样。
盛焦心中已有个猜想,却不敢相信。
他伸手轻轻抚摸奚将阑脸,指腹点点蹭到耳后,正要按下去时,奚将阑倏地睁开眼睛,醉醺醺地扒拉下来他手,在掌心亲下,含糊道:“盛无灼……”
盛焦手指抖。
让尘打量他神色,好会才松手。
盛焦拽着踉踉跄跄奚将阑就往斋舍走。
诸行斋八人所住斋舍依然空着,天色已晚索性宿在此处,省得再让两个醉鬼回獬豸宗。
奚将阑跌跌撞撞地被拽着往前走,呜咽道:“盛焦,、要吐……”
自从天衍珠开始断罪时,盛焦便心跳如鼓,此时终于悄无声息地平缓,他停下急促脚步微微闭眼,让奚将阑蹲在那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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