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从婉夫人口中得知晏将阑这些年苦楚和经历,也理解晏将阑恨和狠,但重逢后晏将阑却字里行间都在畏惧什似。
当时他见到盛焦时也是转身就跑,好像屠杀奚择这个罪名让他在盛焦面前总是不自在,平白给自己戴上重脱不掉枷锁。
“……”晏将阑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
可盛焦爱慕心上人并非是那种处心积虑算计、残忍心狠地屠戮他人罪人,而是骄纵恣睢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小仙
盛焦默不作声。
晏将阑又熟练地贴上去,抱着他将脸埋在他颈窝低声道:“盛焦,盛宗主,盛无灼,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马,别生气呗。”
盛焦按着他额头往外推。
晏将阑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刚才逃走也是不对,就是时心虚作祟上头,有错有罪,任盛宗主责罚。”
盛焦冷眼看他。
盛焦蹙眉,用力捏住他下巴,冷冷道:“你若当时告诉……”
话音戛然而止。
若是六年前晏将阑将切告知,盛焦也许根本做不什。
他那时只是化神境,连闯入獬豸宗都做不到,更何况和整个中州虎视眈眈世家对抗,年轻天道大人没有修为没有身份地位,只有腔上头热血冲动。
也许结局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记忆幻境对上。
奚绝夺舍晏聆同温孤白谋划切,切因果便在晏将阑这具躯体上——不过就算罪魁祸首全部是奚绝,天道、天衍也不舍得杀死“堪天衍”。
盛焦冷冷道:“你们真是好算计。”
不仅谋划好五年后及冠礼那日奚家屠戮,甚至还算准东窗事发后,奚绝和温孤白合作假意将此事推到晏聆身上,彻底将温孤白算计到死。
更可怕是,当年奚绝大概十五岁,晏聆甚至才十三岁。
晏将阑这辈子都没认过错,这回倒是让盛焦大开眼界,想看看他到底能认多少错。
晏将阑又低声下气地说好几条无关痛痒错,盛焦还是字不发。
晏将阑幽幽看他,终于装不下乖巧,皮笑肉不笑地磨着牙道:“差不多得盛无灼,适可而止懂不懂?连奚家人都敢杀,逼急可什都做得出来。”
盛焦眉头皱,终于冷声道:“并不在意你杀奚择。”
晏将阑愣。
见盛焦态度似乎松动,晏将阑小心翼翼地在盛焦捏着他下巴手腕内侧亲下,讨好地弯着眸子朝他笑:“盛焦,想你。”
盛焦几乎想冷笑,将手冷冷收回来,根本不相信小骗子张口就来甜言蜜语。
若是想,方才就不会跑。
比兔子还快。
晏将阑噎下,忙解释:“三个月前事儿都赖玉颓山,他……明明告诉他等事儿就将真相告诉你,并不是故意瞒你。”
晏将阑没说话。
盛焦见他好似真因这句话落寞,犹豫好会才补充句:“……是奚绝好算计。”
从开始奚绝和温孤白交涉时,便直在向温孤白灌输自己厌恶晏聆取代自己身份念头,以至于温孤白深信不疑这两人必不可能合作,步步为营让温孤白毫不怀疑地为他们所用。
好盘棋。
晏将阑闷闷不乐地在那拨弄手指上储物戒和铃铛,看起来几乎要被盛焦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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