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瞳孔缩,瞬间祭出春雨剑,“锵锵”两声斩去缚绫。
盛焦冷然起身。
“冷静。”晏将阑后背靠在雕花木门上,警惕地瞳孔直颤,“将前因后果都同你说,苦衷、理由应具有,盛宗主奉公守正,就算是犯人也该看‘证据’再量刑吧。”
盛焦漠然道:“可以不做獬豸宗宗主。”
晏将阑:“?”
他要听听盛焦到底是在和他说玩笑话,还是真余怒未消,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盛焦隐约猜出来“闲听声”大致能力,抬手随手将耳饰丢到后院池塘水中,大手缓缓按住晏将阑后颈,冷冷道:“不要听。”
晏将阑心虚地收回视线,仔细辨认盛焦神色。
半晌后,晏将阑突然从盛焦身上蹦下去,拔腿就跑!
晏将阑方才满脑子都在拼命思考如何认错解释,龟裂声直响个不停,竟然慢慢习惯,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
盛焦身形高大颀伟,两手环几乎将晏将阑单薄纤瘦小身板完全拢到怀中。
晏将阑十五岁结婴,哪怕卯足劲啃灵丹也还是矮盛焦半个头,加上这些年体虚病弱,乍被抱住莫名有种自己被禁锢在封闭空间恐慌错觉,忙用力推推盛焦。
盛焦双臂有力根本不为所动,冷冷道:“算账吧。”
“还有什账要算?”晏将阑愕然道,“不是都真情实意认过错吗?”
盛焦古井无波,抬手将晏将阑耳饰摘下来,冷冷道:“原谅?”
君。
小仙君干干净净,始终都是被人怀疑、可怜无辜受害者。
不像他处心积虑,城府深沉。
晏将阑明明知道盛焦喜欢并非是他身份,但常年压抑让他不知不觉向往干干净净光明。
他想将自己所有不堪和阴暗全都藏起来,不让盛焦窥到半分。
宁愿不做獬豸宗宗主,也要和他算总账?
晏将阑哆嗦着道:“天道大人,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什?”
天道大人不想听,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催动缚绫呼啸而来。
晏将
晏将阑认错认得口干舌燥,还讨好地说堆话,竟然半点效果都没有。
盛无灼那厮,果然还在生气!
盛宗主深藏眼底怒火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面上却依然装得不动声色,好像早已原谅他。
晏将阑跑得飞快,小辫子都被盛焦那逐渐爆发出来怒意给激得竖起来。
但这次盛焦却不再由着他逃,手中直飘着缚绫瞬间崩成条线,“咻”地声宛如离弦箭缠到晏将阑身上。
言下之意,你认错归你认错,生气仍旧继续生气。
晏将阑:“…………”
晏将阑浑身寒毛卓竖,再次生出最开始见到盛焦时那股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想去听盛焦是不是还在生气,但耳饰被摘掉,耳边声音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
更何况花开那种只有静下心听才能听到微弱声音。
“……”晏将阑抬手去够耳饰,“先、先给耳饰。”
就好似六年后初次重逢时,盛焦前来乱糟糟医馆,晏将阑那时难堪并非是故意伪装。
——那是实实在在窘迫和尴尬。
晏将阑正想着,盛焦突然粗,bao地按着他后脑强行将他拥在怀里,冷冷启唇。
“闭嘴。”
高岭之花盛宗主又形象大跌地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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