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不好弯腰蹲下来,玉颓山蹦过去蹲着捏起灵器举起来给他看,另只手支着下颌笑嘻嘻道:“你难道要当双面暗桩,想从这里得到消息反告知盛宗主?”
晏将阑瞥他眼:“真是有够闲得慌,好日子不够非得给自己找事儿干——不是那个,旁
秦般般脆生生道:“好咧。”
秦般般难得再重温卖糕点生活,全然不像当年那般百无聊赖满脸都是为生计奔波疲惫,早上都乐颠颠。
糕点铺子生意太多,晏将阑站在那嫌人多,索性拿着糕点朝主街慢吞吞地走。
玉颓山赶忙追上去,围着他要“消息”。
此地无银城很少这热闹,晏将阑啃着桂花糕百无聊赖地四处看,随口道:“你觉得盛焦会将他查案细节同说吗?他没找到证据断罪就不会对你出手,与其来找打听这个,你藏好小尾巴不就行?”
晏将阑看到秦般般就想起应声铃,幽幽地拨开人群走上前:“般般?”
秦般般长发挽起,干活极其麻利,百忙之中瞧见晏将阑眸子亮:“兰哥哥!”
蹲在屋檐角落啃糕点人也抬起头来。
“聆儿?!”
晏将阑这才意识到玉颓山也在这儿,唇角微微抽动。
晏将阑舒舒服服睡觉,虽然梦到自己年少时脑抽做蠢事,但对他来说已是不可多得美梦。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昨晚盛焦为他输送灵力温养灵脉,晏将阑酸软腰身舒服许多,身青青紫紫痕迹消退得差不多,勉强能下床。
秋意凉凉,裹着外袍也能隐约感觉寒丝丝冷意往骨子里钻,昨日整日此地无银城都热闹非凡,大清早还有无数未离开北境修士,连没奈何这种偏僻巷子竟也有人来逛。
院中桂花绽放,晏将阑随手摘枝漫不经心啃着,屈指弹犀角灯,传音给盛焦。
玉颓山幽幽道:“你这话说就有点不是人。”
晏将阑偏头和他对视眼,突然勾唇:“嘻。”
玉颓山:“……”
好在玉颓山是个得过且过脾气,就算死在盛焦手中对他来说也没所谓,他溜达上前揽住晏将阑肩,懒洋洋道:“想不想去中州玩啊?”
晏将阑被他压得腰软,勉强站稳,无意中扫到路边有散修在摆摊买灵器,走上前看:“你打算拿哪家开刀?”
玉颓山将三四块糕点囫囵塞到嘴里,也不怕噎死,他拍拍手,拽着晏将阑到边,神秘兮兮道:“快告诉哥,你从盛焦那扫听到什绝密消息没有?”
晏将阑:“……”
“哥。”晏将阑面无表情,“你拿当眼线暗桩呢?”
玉颓山诧异道:“难道不行吗?多完美暗桩啊,就算,bao露盛焦也不会杀你,哥用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晏暗桩翻个白眼,对秦般般道:“般般,给块桂花糕。”
“你去哪儿?”
盛焦很快回应:“恶岐道——粥在厨房热着,去吃。”
晏将阑啃口桂花,懒得去吃那索然无味粥,赖叽叽地将医馆门打开往外看眼。
没奈何幽巷中就两家铺子,是十二居医馆,另外处便是秦般般糕点铺子,那外面熙熙攘攘吵闹声就是从巷口传来。
秦般般被横玉度准许休假三日,她在此地无银城已经玩腻,索性直接回家做起糕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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