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突然抬头,墨黑眼眸沉沉看向晏将阑。
侃侃而谈晏将阑愣:“啊?怎?”
盛焦沉默许久,突然像是想通什,冷冷问。
“你怎知道那枚半月纹玉佩毁?”
灵狐将玉佩毁掉之事,盛焦从未对其他人说过半个字。
“哗啦!”
晏将阑将爪子伸出来,猛地抖五指,还自己给自己配个“哗啦”声,小指勾着绳子,将刚买精致玉佩状灵器放在盛焦面前。
桂纹玉佩里面封朵桂花,应该是那个散修炼器时无意中落进去,别有番精致韵味。
“好看吗?!”晏将阑逆着光,脸颊只有半束光斜斜而过,将他漂亮眸瞳衬得好似琉璃,他眯着眼睛笑,“送你。”
盛焦看着那枚玉佩,眸瞳微微颤,伸手接过来。
獬豸宗漆黑衣袍本平平无奇,但盛焦穿来就莫名带着股令人发憷森冷气势,让人见就为之畏惧。
光芒将那刀刻斧凿冷峻面容打出近乎半透明暖光,但温暖阳光都无法将山巅雪消融,依然高高在上宛如仙人。
晏将阑索性就着天道大人美貌下饭。
盛焦坐在那用犀角灯处理獬豸宗事务,大概是十年没碰犀角灯他使用得不怎灵敏,有时手指悬在灯芯上好会才知道下步怎做。
晏将阑闷闷笑起来。
晏将阑僵。
糟。
他心只想哄人,把当年做蠢事给忘。
晏将阑见盛焦似乎很喜欢,黑沉眸子都温柔下来,当即卖力地哄他:“这个玉佩灵器能储物,还能同犀角灯连接,到时候你不用带灯,靠这个就能和传音啦。”
盛焦手指轻轻抚玉佩上那朵细微桂花,不说话只是点下头。
若是在寻常人看来,盛焦和平时没什分别,样冷淡罢,但晏将阑和他相处这久,自然明白天道大人这是被哄得开心。
被阳光都晒不化山巅雪被自己件礼物哄得几乎融化成潺潺泉水,晏将阑成就感爆棚,当下只想再让他持续这种难得欢心,根本不过脑子地嘚啵。
“比当年那块半月纹要好吧,哈哈哈那块毁也好,反正也不是多值钱玩意儿,这个灵器据说还能……”
他没多少胃口,只喝几口就放下碗,背着手走到盛焦面前,单薄身影挡住阳光,逆着光时那墨色长发都被他绯衣衬着微微暗红。
“盛宗主。”
盛焦抬眸看他。
三个月前晏将阑叫“盛宗主”“天道大人”时总是疏离又阴阳怪气,但如今他似乎是将这两个称呼当做情趣,拖长音叫出来时暧昧又活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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