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五指更加用力,将晏将阑修长爪子都给抓得微微发疼,终于冷冷开口:“哥哥?”
晏将阑:“……”
晏将阑诧异地打量着盛焦,像是头天认识他样:“又吃醋?可叫诸行斋其他人哥哥也没见你有这大反应啊?”
但那不样。
诸行斋其他人所认识晏将阑,并不会比盛焦知道多——除让尘从让端处比他要早地知晓晏聆当年经历,这事盛焦已经借着“惩罚”算过账。
“好啦。”晏将阑扶着他膝盖慢吞吞站起来,自以为安抚好盛焦,懒洋洋地坐在软椅上,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戳盛焦手。
“你去恶岐道查到什?”
他这就是在明晃晃地当暗桩窃取消息。
盛焦并不在意,言简意赅:“没有,恶岐道并无“弃仙骨”。”
想来玉颓山处理得干二净,没有被獬豸宗抓到小尾巴。
“你看看这块嘛,比之前那块可好太多,事情都过去这久,盛宗主,天道大人,这事儿做主,别追究,好不好?”
盛焦:“……”
盛焦眸子沉沉,伸手用带着薄茧指腹轻轻在晏将阑嘴唇上抚——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有时力道用大点,能将那淡色唇珠磨得艳红。
晏将阑也不躲,乖顺看着他,眼眸笑意点点,妄图蒙混过关。
盛焦面无表情看他半晌,突然抽回手,道:“明日回中州。”
盛焦眼神沉沉盯着他。
半月纹玉佩、灵狐……
还有晏将阑小腿上被天衍珠杀意袭击所留下微弱痕迹。
切皆明。
“咳。”晏将阑反应极其快,立刻装作控诉地道,“那玉佩可是最珍重之物,送你这久根本没见你戴过,你定是把它摔碎。”
但玉颓山……奚绝并不样。
晏将阑脸颊枕在手臂上,白皙脸都压出衣裳褶皱红痕,他闷笑不已:“就算你找到证据也拿他没办法,哥哥是“堪天衍”,当时屠戮奚家时天道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现在贩卖“弃仙骨”这种‘小事’。”
但若是玉颓山最后真想毁掉天衍地脉,恐怕天道天衍都不会放过他。
到时不知道会不会还让盛焦这个“天道大人”来当招人恨刽子手。
盛焦猛地合拢五指,将晏将阑乱戳手死死握住,眼神越来越冰冷。
晏将阑歪着脑袋,看他脸色不虞,疑惑道:“没说错啊,你不信去找他试试天衍珠,就算他把“弃仙骨”怼你脸上,天衍珠连个动静都不敢给。”
晏将阑没想到竟然真糊弄成功,诧异眨眨眼:“你不生气?”
盛焦没说话。
晏将阑顿时美滋滋,心想确定道侣关系就是不样,旧账被翻出来都不追究,要是搁之前,盛焦肯定得收拾他。
见盛焦手指不住摩挲那块玉佩,晏将阑笑吟吟地凑上前接过来:“给你配在腰封上吧。”
盛焦垂眸看他,没有做声,任由他十指翻飞灵活地系个结,将玉佩系在腰封上。
竟然还倒打耙。
盛焦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看着他胡言乱语。
晏将阑下意识鬼话连篇,视线落在盛焦冷脸上瞬间后悔。
说好不骗盛焦,他又下意识地开始。
晏将阑懊恼地拍下自己嘴,扒着盛焦膝盖蹲在那,仰着头副无辜至极模样,打算用卖乖给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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